聂惊风作为直面者差点被恶心得半死,怒不可遏,“我还是头一次听人把背主说的这么清新脱俗、大义凛然。”
应仕浩脸上露出抱歉的神情,随手把玉壁放在手边案几,掏出把匕首贴在……聂惊风脐下三寸,“七少,得罪了,敢问真正玉壁的下落。”
谢涵:“……”
聂惊风眉间疙瘩几乎要打成死结,“你敢!”
“人生于世,有所为有所不为。”应仕浩很坚持。
聂惊风金鸡独立,忽然回头向前冲去,一头磕身后柱上,顿时头破血流。
应仕浩大惊失色,请来医工,得出答案――没有性命之忧,明日前会醒来。
乱糟糟一通后,他让人把聂惊风押下地牢,驱出室内其他人,这才变幻脸色,对谢涵拜下道:“见过大人。”遂小心翼翼解开麻绳,似是不敢碰触人“玉体”。
谢涵:嗯?
那边应仕浩已经请罪道:“小人罪该万死,泄露君上机密,请大人责罚。只求大人给小人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找到真玉壁并为大人寻找解药。”
谢涵控制住脸上表情,“聂惊风狡猾多端,也不全怪你。君上不嗜杀,我也会去信与君上解释为你美言几句,但如若没有找到真正玉壁,我们都不够君上一怒。”
应仕浩连连点头。
谢涵拿起玉壁,仔细辨别,忽觉不对,“这里似乎少了一个州国印记。”他长叹一声,“本以为聂惊风是胡言乱语欺骗于我。没想到竟真被掉了包。我与他朝夕相处,小心翼翼,不想还是引起他怀疑,不知何时偷藏了玉壁。方才你做的很好,没有暴露我,想来他怀疑应当消退几分,接下来你也只当我是他同党,我看看有没有机会取信于他,拿到玉壁。”
“大人深谋远虑。”
谢涵却没半点被拍到马屁的样子,随手抛下玉壁,“我来此地,一为玉壁,二为助你过此难关,究竟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被燕国发现?”
应仕浩苦笑,“不知他们是怎么知道,当初齐太子下狱时,有人蛊惑齐太子去梁国的事。”
谢涵了然,“那时距离齐太子谋逆案发生不过三日,即便君上手眼通天也不可能这么快传达消息,那只能是一早就知道了……”
应仕浩叹一口气,“两国交战,边境封锁,那时狐相与燕太子所有交流都是通过我这里流转的。”
谢涵心头一跳,竭力控制住面部肌肉,方缓缓道:“看来刑狱署掌囚吏还不够仔细啊。”
应仕浩见谢涵亲自替他甩锅,顿时心下大定,连道:“是小人大意小人大意。”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谢涵摆了摆手,“这么多年,你功劳苦劳都有,就齐太子一事,便功不可没。君上自然是顾念着你的,但你也要明白,为你一个和燕国撕破脸皮是不可能的事。”
应仕浩小鸡啄米,“因小失大,万万不可。”
“但燕太子是否知道此事还未可知……”
应仕浩“咦”了一声。
“你想想――你是聂氏家臣,若聂氏知道你们叛变,会上报么,这不是让他们自打脸面?若燕太子知晓此事,会派聂氏来斩草除根么?这没有任何好处,他应当拿这个与君上谈判才对。”虽然只有刚刚一席话,但也足够谢涵做出推测。
应仕浩醍醐灌顶,“所以刚刚他在诈我?好个聂慎。”
谢涵眉梢一动,聂慎?
嘴上却道:“当然,我们还得观望几日,确定确实如此后。你就准备起来,先拿到玉壁,再找人摹他的字迹,传讯回去,表明事出巧合,应家是无辜的。再放他出白俞环,路上找个由头杀了他。那就谁也不会怀疑到你身上了。”
应仕浩叹服,“大人大才。”
谢涵冷不丁道:“你可知他是何许人也?”
“聂氏七少啊。”应仕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谢涵冷眼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