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他不就有?”
他忙伸手要掏应小怜衣襟,阿劳背人避开,险些叫人摔个狗啃泥,应小怜这才大发慈悲道:“啊呀,我忘了。”
他掏出解药,笑眯眯道:“给齐公子吃一丸,半刻钟后就醒了。”
他带着解药是为了事先吃一颗,以防姬朝阳怀疑时也喝一杯水。这原是姬朝阳府上秘药,偶然被他得知,要说姬朝阳连这种招也中,可不就是半点没把应小怜放在眼里么?
到底时间紧迫,拿到解药,陈璀也不哔哔了,忙给谢涵喂下,帮苏韫白这小细胳膊抱人。
半刻钟后,谢涵准时幽幽转醒,眯眼四顾一番,搞清楚状况,才动了动手脚,“放我下来罢。”
苏韫白惊喜,陈璀却不同意,“公子,你还发着热,再休息一下罢。”
“哪儿就那么虚了?”谢涵好笑,“走几步总是无碍的。”
苏韫白也道:“那我们抱几步也是无碍的。”
“好了――知道你们主臣情深,但是马上就要出去了,还是让人下来走,才方便爬出去。”
你不还是被人背着。陈璀翻个白眼,却也没说出口,到底知道把自己和苏韫白捆一块儿再翻个倍,也比不上那一个阿劳。哼――傻大个。
他心里嘀嘀咕咕间,谢涵已经下来,面上淡然、心内窘然地解开麻绳被子。
“别扔下。”应小怜道:“这样别人就会知道我们从哪个口子出的了。”
谢涵因为发热转的慢的脑子反应回来,点头笑道:“多谢应兄提醒了。”
话音未落,陈璀已经抓起他手里麻绳被子,还“贴心”地把被子分给苏韫白,谢涵一时哭笑不得,刮一下他鼻子,“就知道欺负韫白好性儿。”
陈璀嘿嘿笑,“苏大哥也关心公子啊。”
出口已近在眼前,应小怜上前按了旁边机关,挡板立时开了,眼前顿时开阔,碧树云天、彤日浮云。
这是片郊外,应小怜道:“这里是东郊。”
苏韫白辨认一会儿,道:“我约定的商队应该就在前方二里的山坳处。”
五人连忙赶路,果然不远处看到了一行壮观的商队,光载货的车就有数十辆,更莫说两旁护着的打手了,洋洋绵延了五十余丈的队伍,座下黄骠骏马一看不凡。
陈璀咋舌,“你家里这么有钱啊。”
谢涵和应小怜却注意到打头的两面旗子――“苏”和“米”都是用梁文写的,下方又用了另十种文字备注。
应小怜眼睛一眯,“苏氏米行?”
谢涵表情一言难尽,犹记得苏韫白来投奔他的说辞――家中做生意,非要他继承家业,奈何他不喜欢,于是逃跑出来。
他不过以为些小生意,纵苏韫白身上衣饰精良,非寻常人能有,也许做的大些,可什么生意在他眼里不是小本生意呢,可现在――
“韫白,苏盛黑老板是你的?”谢涵问道。
“是家兄。”苏韫白赧然,“家兄一直想让我回去一同经营米行,可我实在朽木不可雕。”
苏盛黑,那可真真是富可敌国的代名词。珍珠如土金如铜,是世人眼中的苏家。闻名列国的米行,连几个国君都向苏家借过米。
谢涵静默片刻,拍了拍苏韫白肩膀,脸上流露出――和当初陈璀初听对方是因为不想继承家业而出逃时――一样的表情,咏叹调道:“可真是甜蜜的烦恼啊。”
“谁说不是呢。”应小怜也开了腔。
陈璀:“??”以前不都是嘲笑他这句话的话的么?
“公子不要笑话我了。”苏韫白无奈,“我是真的不行,经营了十家米铺,就倒闭了十家米铺。后来一见我,周围商铺都立刻转移地方。”
“这可怎么回事?”陈璀惊讶,“难道他们嫌你一个人就毁了他们的风水?”
倒是谢涵笑道:“莫不是韫白你心地善良,看到穷苦人家来买米,或者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