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就是强势,说来说去,将军所担心的不过是”
他一双星眸锁在对方蜜色的英俊脸庞上,仿佛看透人心,“游将军分你的权罢。”
徐芬五指瞬间紧握成拳,随后松开,哈哈一笑,“有什么不对吗?我提三尺青锋,是为建功立业,成为人上之人,哪能让他人分享胜利果实?”
谢涵仿佛头一次认识徐芬一般,在对方朗笑声中,仔仔细细、从上到下把人打量一番,直打量得人不自在了。
徐芬:“太子殿下看什么?”
谢涵奇怪,“看你啊,徐将军明知故问。”
徐芬:“……卑将有什么好看?”
“容长脸、宽额、剑眉、凤眼、窄鼻、红唇,都好看。”谢涵认真评价道。
徐芬:“太子慎言。”
“慎言?”谢涵吃了一惊,“不是将军问孤你有什么好看的?”他愣了一下,恍然,“将军是害羞了?”
徐芬脸青青红红。
对方犹不放过,“没想到徐将军喜欢听别人夸,听了又害羞,倒与孤的七弟一般。”
终于在要羞愤死徐芬前,谢涵话锋一转,“男儿生于世,当提三尺青锋,立不世之功。徐将军说的没什么不对,孤很佩服。”
他诚恳道,诚恳得徐芬想骂娘早干嘛去了?
谢涵又道:“但建功立业第一步,当然要军心整齐,咱们初来乍到,如果现在就与游弋喾争夺军权,两千余守军必然惶恐。”
对于谢涵测算人心的本事,徐芬是有点服气的,但是“这不是我们要不要和他争,而是他已经想和我们争了。昨天陈璀告知有援军,他今天就设置伏击战,难道不是等我们大队兵马到了后伏击更安全吗?他是想用胜利积累威望,在我们到来后压制我们,只是没想到”他冷冷一笑,“自己学艺不精。还有,他一开始称呼你为太子,然后是谢将军,没有一点对待主将的态度。”
“孤只是说了现在不与他争夺军权罢了。”谢涵淡然道。
徐芬愣了一下,反应回来,“你是说?”
谢涵摆摆手,“这以后再说,现在要说的是,游弋喾决不会动孤,那就只能动你,左将军近日小心些。”
徐芬嗤笑:“我会怕他?”
谢涵只道:“孤刚刚找人了解了一下一月来北境战况,只能说:沈通明、拾斌死得蹊跷。”
徐芬愕然,“他竟然……”
话未竟,已被一根食指堵上,那根食指修长如冻玉,霎是好看,食指主人轻“嘘”了一声。
等徐芬出去后,叶猛红着眼睛跑过来问:“殿下,您刚刚说的通明死得可疑,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孤都会查清楚,如果是冤死,孤定不让他白死。”谢涵端正坐在垫上,眸光掠向窗外校场,心中猜测着北境真正的战况。
晚间,夜华初降。
归来城内校场上灯火通明,广阔的操练场足以容下万余人,那些毫无品级的士兵们,知道自己有一席之地后,都兴奋不已。
虽然没有席案,十人围成的一小圈内就有一盆猪腿,一大桶饭,一盆野菜。广场内充满了欢笑,还有人猜起了拳。
秦文卿欣慰看着众人欢声笑语的模样,有几个守将捧着碗口大的碗站起来,“今天这伙食可真好,敬军师一碗!”
他们知道,今天这庆功加接风宴,可一直是对方在忙活的。
“敬军师!”
归来城里早就濒临弹尽粮绝,哪来的酒;燕军行军,也不会带酒,所以不可能缴上酒来,所以,这只是粗茶。
但明明一碗粗茶,个个都喝出烧刀子的豪情来,如果不是不舍得碗,都想砸一下听蹦儿响来着。
“敬诸位――”秦文卿也单手拿起一碗茶,“敬所有奋力杀敌的诸位。”
众人都吆喝起来,甚至有的唱起了歌。两千余守军和一万余平燕军今天也算共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