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幸好不是什么要命的毒蛇,排毒量过少危及不到生命,但竹叶青咬的伤口让一个成年人都难以忍受,阿皮醒了之后只是看上去蔫耷耷却不吵不闹,睁开眼跟大家道歉。
“对不起村长爷爷,对不起晨元老师卫榕哥哥,让你们担心了。”吸着氧,手背上扎着液管的小阿皮乖巧地让人责备不起来。
村长苍老黝黑的面庞上带着佯怒:“你这孩子,下了学不回家拐进深山里干什么,黑灯瞎火的你要是出个什么意外你爷、你妹还活不活了。”
阿皮垂下脑袋,听着村长的训话,一声不吭。
晨元适时地开口:“大叔,阿皮还要住一个星期的医院,每天早上应该还要做各种化验检查,需要跑上跑下,我怕有事您盯不过来,所以我和丁老师商量了一下,学校那边就先辛苦丁老师,我留下来照顾阿皮,快期中考核了我还可以在这几天让他不落下课,您看怎么样?”
村长当然觉得行,检查啥的他丁点不懂,给他搁在医院哪都找不到!
可又觉得太麻烦新老师,就左右为难。
谁走谁留决定不下的时候,卫榕出手摁着晨元的头,就给她从床边扒拉了开,没等晨元怎么样呢,他就说:“你留什么你留,自己都照顾不了,病患给你照顾还出得了院吗。”
然后他一屁股往床上一坐,非常兄弟地搂着阿皮的肩膀:“哥哥留下来陪你做伴,输完液精神好了哥哥教你打游戏,有什么想吃的,咱们县城里的外卖都叫一遍!咱一个男子汉,干嘛要一个女人天天管着”
“……”叫,叫个屁啊叫!
晨元下面狠踢了一下,奈何某人的小腿跟铁柱一样,被踹了一下纹丝不动也不疼不痒,更别提搭理你了。
翩翩阿皮还点头:“晨元老师我想卫榕哥哥留下来。我是小男生,老师是女生不方便。”
行吧!
最后大家一致都同意了,晨元与村长另一名村民大叔一块租车回去。赶在中午之前走的时候,她温柔又耐心地嘱咐阿皮,可等回头没人看见的时候就狠瞪某男人。
还打游戏,还叫外卖,他是一点正经事都不干啊!
村长有认识的出租车师傅,上午三人就走了,送人回来的卫榕一进病房,就迎上了阿皮的亮晶晶的小眼神,阿皮是一个纯正的康巴小男孩,异域感的五官长的立体,大概是年少当家的原因,他没有10岁孩子的眼神。
“看啥呢小孩。”
“看你。”阿皮张嘴说:“你是不是在追求我们老师,你喜欢她。”
“小破孩儿一个,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吗,你从哪就知道我喜欢她。”卫榕浓眉一挑,上手就把阿皮西瓜皮造型揉乱,等他撤手,阿皮又自己扒拉顺,然后指着自己的眼睛:“我看见她踢你了,你没有踢回去,格桑拉说那叫宠着,叫她在闹你在看,就是在谈恋爱!”
呦,那个九岁的黑丫头?
“你知道的还不少。”卫榕起了逗弄的兴趣:“可惜你猜错了,是她追求我,追了我一年多,我嫌她长得丑一直没同意!”
阿皮咦了一声:“明明是晨元老师很嫌弃你好吧,我又不瞎。”
“而且你都不让晨元老师留下来照顾我,就因为我是男生,格桑拉说这叫吃醋!”
“……”
现在的小孩这么强了吗?
卫榕拉了把椅子坐下:“来少年,继续你的分析,你觉得你们老师喜不喜欢我。”
“我觉得你别气馁,格桑拉说追女生要心要细,脸要厚……”
两人脑袋凑到一块,就开始分析。
当晚十一点晨元才回到村小,她轻声回到宿舍没有惊扰起对面房间的人,坐了一天的车腰酸脖子疼,很想躺下就睡觉,但想起外屋间还有让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