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元拽走数据线,但是没有给他一个好气儿的回复。连上车载usb口,充了电的手机开了机,她倒是也没玩,头歪在自己这一侧的车门不愿意搭理他。
车内灯还开着,他似乎也没有打算关上的意思,温暖安然的环境也将晨元骨子里的最后一点寒冷驱逐,这一放松下来,想到的全是刚才的一幕。
他从车上下来,走进了光里,脱下衣服把她裹住的那一刻,她到现在还是恐慌的,就好像努力压制的东西似乎在这适合深思的时刻要脱壳而出,且越不愿意回想就愈加的清晰。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睁开眼,在车窗玻璃的倒映里是男人过于专注地开车的样子,晨元思想斗争了一会儿,嗫嚅地说了一句:“我睡不着了,换我来开吧。”
卫榕讶然地看了她一眼,接着看向前面:“不用了,就还有三个小时的路程,你要是睡不着了,你陪我聊聊天吧。”
蹬鼻子上脸了还?
晨元张嘴就要拒绝,卫榕打了个哈欠:“我一路从首都开过来,路上就睡了五个小时的觉,我现在困的有点开车聚不起神,我怕没人跟我说话我会睡着。”
“所以我说我来开。”路大能耐可不吃他这一套,毫不留情地揭穿:“你要困就换我来开,你不打算换就闭嘴,别以为癞蛤蟆脖子里挂串蒜我就不知道你盘算什么。咱俩没什么可聊的,没交情,也不熟!”
一句话给撅回去的卫榕“……”
他无奈地喊了一晨元,后者直接拉起外套盖住了脑袋,不搭理的意思摆明了!
大概过了三五分钟,外套下面一只细白的手伸出来把手机拿了进去,跟着就传出一逗一捧的德云相声,再接着,从衣服下推出来的手机被放在了中间的档位操作台上,音筒口正冲着他这边。
卫榕看了一会,看明白了,憋在心里的那点气闷就这么消失了。
凌晨5:40分左右他们终于看到了那一片一层一层依山而建的村庄。再往上车子已经不能开了,保镖比他们先到了一会儿,两辆车都停在山下的草地上,整理出一个登山包背在背上,晨元手里还有一个巨大的行李箱,抬头看到弯弯曲曲的黄土小路,手里的行李箱就感觉沉重无比!
当然也不用她说,保镖就已经过来帮忙提东西。
晚一步的卫榕,看到的是大明星从他身边昂首挺胸地走过去,莫名地就觉得她在炫耀,在气人!
山里人这个点就已经有村民起身劳作,割猪草放牛羊,三月底正是种稻子的时节,背着秧苗下田的村民看到有脸生的人进村都会停下来热情地停下来打招呼。
随着国家对贫困山区的大力扶贫攻坚,社会人士对山区孩子们的关怀,让这里的人对城市人的态度很热情,尤其早得知村里会来一个年轻的女教师,他们对晨元的态度只有更好。
保镖拎着她的行李箱走在前面看着还有体力,跟在后面的晨元却爬不动了,而且现在这会儿感觉又闷又头晕,每走一步都是她的坚强。落后她一步的卫榕一直给她托着背上的登山包,对于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关注。
她脸色忽然发白然后扶着挡土墙停下来的时候,卫榕就第一时间注意了,刚问了一句怎么了,晨元就弯腰直接吐了,把隔夜的饭连酸水一块都吐了出来。
吐完,她扶着支撑蹲了下去:“不行我感觉我上不去了,我头晕全身还没力。”
保镖:“这里的海拔才两千多米,不至于高原反应啊,你是吃了什么有毒的东西了吗?也不对,你吃的我也吃了。”
晨元虚弱地蹲在那里都有些勉强的状态,蹲在面前看了她一会的卫榕霍然起身摘了背上包扔在了一边,下一秒拉着她到自己的背上,然后示意保镖拿着她的行李箱前面先走。
落在后面的两人,晨元在他背上双手推拒了一下,他力道却稳如磐石,背着她和一个大包都轻轻松松。
他还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