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沈毅就急忙骑着马往回赶,他主要是怕岳父和岳母等着急了,回到村里他套上马车就去了苏家,到了苏家就被眼前的一幕整蒙了。
苏家的院里院外围了好多人,沈毅以为岳父岳母出了什么事,把马车停在路边就快步穿过人群走进苏家院里。
因为这时候村里人一般都刚吃过饭,还没有下地,所以索性就来看看苏家怎么了,连村长和族长都请过来了。
“你们听说了吗?苏守仁要和他爹分家!”
“分家,他父母还在呢,怎么就分家了?”
“你整天在地里干活,你不知道,我听我家婆娘说因为沈毅请他岳丈吃饭,没请苏老爷子他们,所以苏老太太晚上就没让他进门。”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另一个人好奇的问。
“你忘了我们两家是邻居,苏老太太骂的那么大声,想听不见都难啊。”
“那也不至于因为这么点事就分家啊!”
“哪能因为这么点事啊,听我家婆娘说昨天一早那苏老太太把柳氏给打了,而且吧苏双双的脑袋开瓢了,那血流了老些了,止都止不住,方大夫都没有办法,昨天就送去镇上了,还没回来呢,生死未知!”
“要说苏老太太这心可真狠,那可是她亲孙女,平时有干不完的活就算了,把脑袋打那么大个窟窿,她怎么下得去手啊······”
“就是,就是,这还不算啊,我昨天晚上隐约听见苏家吵闹,仔细听好像是苏老太太不肯给她孙女出医药费,让苏守仁放弃呢!我猜啊,可能是苏守仁不同意放弃,老婆孩子都这样,爹娘还不肯拿钱去治才寒心的,所以才要分家的。”
“要我说啊,银子哪有人命重要啊,双双那丫头多懂事啊,见人就先笑着问好。”
“恩,多好的孩子啊,要是救不过来就可惜了,我估计还有暖暖的事。”
“这关暖暖什么事啊?”
“你没听说吗?那暖暖掉进河里后,苏老太太说没救了,要给扔到后上去,柳氏拦着才没扔成,后来人醒了,苏老太太又要把暖暖卖去镇上当小妾,是苏守仁苦苦求着,答应尽快嫁出去才平息的,而且苏老太太根本不肯准备嫁妆,苏暖暖的嫁妆还是苏守仁去镇上卖鱼换来的,不过卖鱼能赚几个钱,大家伙都说是沈毅偷偷的补贴了银子,想让苏暖暖面上好看些。”
“这可就不对了,没分家嫁妆可都是公中出的,要说这老苏家地也不少,就算供个读书人,日子也不该这么紧吧,他们家三个壮劳力农闲可都是出去打短工的,而且苏老大家的二小子还在镇上上工呢。”
“虽说苏守仁提分家不对,但是也情有可原,心不是一天凉的,搁谁身上也都会心寒。”
“哼······要我说,再怎么样都是苏守仁的错,父母还在他分家就是不对。”
村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事情的给还原了个大概,有说分家有情可原的,也有说分家就是不孝、大逆不道的。
院子里苏守仁站在堂屋里,其余的人都坐着。
“老二呀,你说说吧,怎么了就非得要分家?”村长语重心长问苏守仁,对他来说,苏守仁提分家他感到十分意外,平时苏守仁是很能干的,还特别孝顺。
“村长,族长,你们也都听说了吧,双儿昨天脑袋被打了个窟窿,现在在镇上医馆,生死未卜,我问我娘要医药费,我娘说家里没有银子了,我不想连累一大家子,所以想分出去单过,到时候医药费就是我自己的还,该孝敬爹娘的,我还是会孝敬的,孩子是我的骨肉,我舍不得放弃,我是当爹的,我得救她。”
“苏贵,这是你怎么说?”苏贵是苏老爷子的名字,族长听完了苏守仁的说辞,转头问苏老爷子。
“族长,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我这个当爹的也管不了,能怎么办,就依他吧,让他知道知道生活的不容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