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四百年前的庚子年,胡虏入侵,把我军民作军粮,四处驱赶,当作四脚羊。何等凄凉。
从太祖开国之后,这四百年每逢庚子年亦常发瘟疫,地震,干旱,此不得不防呀!”
说完又举起茶杯品了一口。
孙建却微微皱了一眉,他二十七八岁,长了张国字脸,浓眉大眼,最不喜欢这些老生长谈。但当着老师面又发作不得!
开口问道:“请问李兄,贼在何处,直接灭了不就得了!”
李勃晒然一笑道:“贼在朝堂,专权误国。贼在陇南,啸聚山林!贼在边关,日益强大!”
章凡也听得有些头大,这泛泛而谈,毫无益处。他和李燕北以前也喜欢这样。现在却没这个心情了。
李勃仍摇头晃脑道:“好在我大昱四百年根基仍在,气运尚好!”
章凡再也忍不住了,他大声问道:“倘若有人能断了这气运呢?”
三人都惊疑的望着他,李勃道:“如何能断这气运?”
章凡道:“掘了太祖陵,尽取其中财物!”
李勃气得脸上肥肉乱颤,大怒道:“何人敢掘太祖陵,这是天大的罪孽!”
章凡不露声色道:“陇南的流寇敢!”
孙建道:“并州八万精锐,城池易守难攻。如何能攻得下?”
章凡道:“赵永俊十万人马,韩彪五万,可有胜算?”
孙建气势弱了些道:“也不一定能攻下。”
章凡道:“战争胜负本来就不可测,你说不一定。那就是有可能了!”
沈先生赞许的看了一下章凡,这孩子脱掉了读书人的迂腐气,变得锐利了。看来这一趟收获不小!
孙建,李勃都沉默了!
章凡突然明白了,这些讨论都毫无意义。他望着熊熊燃烧的火炉,壶中的水又开了,水气升腾,壶盖抖动,滋滋滋直响。
此事已无解,他心情多了几分沉重!
两天后,他和巫霞跟随商队北去。呆在京城,他无法静心修炼。想去塞外走一走。既然摆在眼前的危急解决不了,就远行一趟提高自己的修为。
巫霞早已把途中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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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信寄回滨州。她心无牵挂,觉得来一次远行也不错!
商队十几辆大车,装满了茶叶,布匹等物资,这些都是草原民族没有的。然后换一些毛皮,山参等。有时也买一些马匹到京城贩卖。这些都是朝廷允许的。
京城离北地边关有七八百里路程,商队走了四天才到了边关地界。领队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名叫夏迎祥。他嗓门洪亮,满脸络腮胡。
眼看关山在望,他吆喝一声道:“兄弟们加把劲,争取中午赶到城中吃中午饭。”
章凡驱马前行一步道:“夏大哥,过了此城便是摩羯人的地方吗?”
夏迎祥摇了摇头道:“二公子,这城乃是龙城,因为周遭都与山脉相连,绵延千里。这是咱们大昱的最后一道防线。前面还有几座咱们的城池。”
章凡点了点头,又问道:“摩羯人都是牧牛羊逐水草而居吗?”
夏迎祥道:“他们早就学会了耕种,又学会冶炼精铁。有一部分人放牧,有一部分种地,闲时上山打猎采山参。
上月我去了一下他们的黑石城,亲见他们从大雪山迎回了一位国师,现在草原各族已被他们收拾得差不多了。”
章凡与巫霞对望了一眼,皆知这国师多半是魔教中人。他们从巫门败退而回,这么快又在摩羯族扎下了根。
章凡望了望周遭平整的田地,田中有不少耕作的人。问夏迎祥道:“此地接近边关,为何有这么多人耕种。一旦起了战火,岂不颗粒无收?”
夏迎祥笑道:“这边土地服沃,都是上好的田地。人人都抢着开荒种地。二公子有所不知,过了龙城,咱们还有三座城池。
那里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