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就去告诉父亲你的真实想法和意图。”
叶瑞顿时没有话说。如果让父亲叶守国知道自己要去凶险万分的幽冥山,那么这趟行程基本上就算打水漂了。无奈之下,叶瑞只好同意轩辕燕同行前往。
“你早就这样说,事情就简单多了。在本朝的风俗中,向来有游士离家求学的例子。你到时就跟父亲提起想要外出游学的想法,父亲必定也不会拒绝。这样的话,我们就算离家几日也不会有太大的担忧。等到我们办完事情回来,一切都顺理成章起来。”
轩辕燕滔滔不绝的讲着,让叶瑞对于大周的民俗风气又多了份了解,只听她继续说道“:届时你只要跟父亲提及你对此行路途不甚了解,想要带上我同行的想法,父亲也会欣然应允。整个陈府人都知道,我天生对识路辩路有天赋。”
其实关于轩辕燕说的这点情况,陈路还是有点心动的。先前时候,他就发现自己对于方向感很差,或许是这具身体本身就没有方向感的概念,所以他很是担心在山中迷路走不出的问题。他原先设想的人选是黑子,由于黑子本身出生在山林之间,来做这个向导是极合适的。
叶瑞将这个想法和黑子说明后,黑子却是面露难色说道“:你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县衙方面虽然没有拿到那把南燕快刀作为功劳证,但其实观茅焦已经拟好军功条向上面申报了。一旦他能申报成功,那么所有归于赵勇兄弟的荣誉都会被践踏的一文不值。我们已经纠集退伍下来的士卒,准备在捧日县来个打倒县令观茅焦的秘密行动,举行游行示威活动。而现在这个示威活动已经秘密进行到关键时刻,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抛下和你去幽冥山。”
叶瑞拍拍黑子宽厚的肩膀,简单叮嘱他在和县衙对抗活动中要注意自身安全之类的话,就准备离开。
就在他即将转身之际,又听到黑子担忧的说道“:我们刚刚从战场退下来,暂时还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动我们。只是落你先前拒绝李丙蕤的要求,我担心县衙方面会怀恨在心,你这趟行程切记万事小心。我听说不确定的消息,说是李丙蕤在暗中打探你的行程路线,你要小心。”
……
黑子的脸忽然出现在这幅画面中,令叶瑞不由得后退两步,他神情慌张的响起这段记忆来。他不知道这段记忆有何特殊的地方,总觉得这是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那股美好感觉。
叶瑞有时候觉得自己真的很命苦,他从未感觉到有任何幸福的降临,这是他珍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幸福所在。所以,他再次感受到这种感觉的时候,就会自动浮现出这一幕他异常珍稀的画面。
苏苏当然不知道叶瑞究竟为何会看到那副画表现出如此吃惊的神态,她觉得这幅画再平常不过,并没有任何稀奇的地方存在。
叶瑞和苏苏父母简单的吃完这顿饭后,就告辞回到自己住所,脑海中深深印记着刚刚闪回的那幕场景,这似乎是很久远的记忆。
他的脑袋开始疼痛起来,仿佛是有无数的细针在扎他的脑袋。他自从来到这颗地球以后,所遇到的、所看到的事情都使得他虚弱和痛苦,仿佛这就是人间地狱的集合地。
不单单是看见那些等待死亡的褴褛人,而是看到那些脸上洋溢平静的安全域中的人也同样痛苦。这种痛苦就像是他当初选择去幽冥山的时候,艰难的抉择。
一股股潮水般的感情拥挤上来,似乎想要撑爆他的脑袋,而就在这样极度痛苦的感觉下,叶瑞沉沉睡去。
他这辈子很难有时间得到如此充足的休息,现在有的是时间去让自己尽情的享受这短暂的安详时光。尽管外面悲惨声不绝于耳,可是叶瑞实在是太累了,所以他很想睡觉。
他觉得他这一辈子或许就这段时间睡得觉是最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