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向门板的方向,就仿佛是透过门板看到了门外站着的人一样,宋兴祖不悦,“怎么是你?玉梨,先前我不是交代过了,我要温书,不让人打扰么,你怎么……”
“相公!”,何玉梨闻言急了,急忙打断了宋兴祖的话,“我知道你的吩咐,我记得的,可这不是先前晚膳的时候,我看相公你饭用的少,而读书又辛苦费脑子,怕相公你饿着,我这才特意做了点吃食给相公你送来,相公你开开门,趁着新鲜热乎,让我把东西送进来啊。”
听到是来送吃食的,宋兴祖蓦地就想到了万年不变的桂花糕,宋兴祖眼里闪过厌恶,却根本没有起身去开门的意思,只随口打发人。
“又是桂花糕?都夜里了,不便多吃甜食,我不用,你拿下去自己……”
嘴里的吃都没蹦出来,外头已经急了的何玉梨连忙探头解释,“不是的不是的,相公,不是桂花糕,不是桂花糕!我煮了点甜酒,还有得了些新鲜的东西,便给相公你做了个咸口的血糕。”
“哦?咸口的?血糕?”
听到屋外自己那童养媳如此解释,晚饭不合胃口用的极少的宋兴祖来了兴趣,终于挪动了他那尊贵的腚,慢悠悠的起身走到门后,拉开门栓,一把打开了房门。
“进来吧。”
门开后,宋兴祖的视线第一眼落在了何玉梨手中端着的托盘上,见上头真不再是老三样,宋兴祖暗暗点头表示满意,这才侧身让开了房门,发话让何玉梨进门。
终于敲开房门的何玉梨心下一喜,脸上跟着露出欢喜来,漾起大大的笑脸,脆生生的应了一声哎,赶紧端着托盘进屋。
“相公,这血糕得趁热趁新鲜吃,不然凉了有腥气,你现在用吧?”
进门后,何玉梨直接开门见山,看似商量的语气,其实却是带着强烈的暗示跟主动权的。
宋兴祖既然都放了人进屋,自然是想要瞧瞧这血糕啥的好不好吃。
得了何玉梨的话,他矜持的点点头,广袖一拂,随身坐下,抬手合拢刚才撩在书案上的书本,顺手搁到桌角一侧,下颌点了点自己刚刚清空的书案。
“你放下吧,我尝尝。”
“诶好嘞。”,何玉梨喜不自胜,脆生生的应了,忙放下手中的托盘,转而抓起筷架上的筷子,双手捧着递给宋兴祖:“相公请用。”
宋兴祖低低的嗯了一声,表示满意,伸手接过筷子,直接夹起一块血糕细细品尝了起来。
不得不说,何玉梨的手艺还是很好的,明明该是带着血腥气的糕,在她的巧手侍弄下,腥气全无,滋味还甚好。
加之这是咸味的糕点,与往日甜腻腻的糕点不同,倒是意外的合了宋兴祖的胃口,算是吃新鲜吧。
一碟子不过十来块的糕,转眼就被宋兴祖极快的送入口中,中途何玉梨见自家相公喜欢,她唇角勾起的弧度一直就没有下去过不说,何玉梨还看准时机,赶紧捧起自己加了高度米酒的甜酒递给宋兴祖。
“相公慢点吃,来,喝口甜酒解解腻,我都晾凉过了,眼下正好入口。”
宋兴祖满意何玉梨的周到伺候,又矜持的嗯了一声,放下筷子,抬手就接过了何玉梨端上来的碗。
确信温度不高,宋兴祖仍下意识的吹了吹,而后抓起碗边的瓷勺子,一勺一勺的舀着喝,动作斯文,可一喝却皱了眉。
“这甜酒?”
何玉梨闻言,心里先是一惊,随后又立马镇定下来,面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样子,盯着宋兴祖碗里的甜酒,她还故作惊讶疑惑。
“这甜酒怎么啦?可是味不对?唉,前个公爹还说,今年娘酿的这甜酒有些老了,酒味重不说,味道还有点反酸。相公,可是这甜酒相公喝的不对味?要不就不喝了吧,我给拿走。”
说着话,何玉梨伸手就上来夺碗,只想赶紧安抚好自家这相公后自己好行事。
结果因为动作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