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苏抱着一兜吃剩下的喷香好吃零嘴儿,顶着一张小花猫脸,滴溜溜跑到撸起袖子忙活的宋兴林身边时,看到的就已经是被众人合伙剃光了毛毛,四仰八叉躺在大大如船般木桶里的白胖子,额,白胖猪了。
于苏点着盆里的白胖猪不由感慨,“乖乖,还真不小,比得上那日小哥哥你打的野猪了吧?”
宋兴林接过于苏递到自己手边的烤栗子,咔嚓一声捏开外壳,撕掉里头的薄棕毛皮,露出里头喷香金黄的栗子肉,隔着一层皮,宋兴林把栗子快速塞进于苏的嘴里,紧接着顺手带走那一点点隔手脏的皮子,这才对于苏道。
“那倒是还没有,毕竟日子短,才喂了小半年,那日的野猪可是只老野猪,肉都难咬动的那种,不过眼下这猪也够大了,我估摸着去掉内脏下水的话,嗯,估摸着二百来斤顶天了。”
“啊?才这么点呀!我还以为……”,她还以为能比那日的野猪大呢。
毕竟后世的佩奇可是老大、老重、老肥的不说,还几个月就能出栏呢。
见自家堂客还嫌弃上了,宋兴林不禁好笑,忍不住刮了刮于苏的鼻头。
“你就知足吧,小半年能养这么大头,还是鱼鱼你劁猪的法子管了大用,平日里想必干爹、干娘还有哥哥们也下了大功夫去精心喂养,要不然哪有这么大一头哦。”
“这么说也对!”
毕竟如今的黑花小猪,跟后世普遍养殖的那种进口粉红佩奇可不是一个品种,更是没有啥科学配比的猪饲料催肥,能长成眼下这身板……干爹干娘他们肯定是下了很大的苦工跟辛劳的。
正说着话呢,于苏就看着她干爹身边那位,难得出山的年长老屠夫,在胖猪后退猪蹄子的一侧开了個小口子,而后在于苏的惊奇之下,屠夫对着那小口子吹啊吹,吹啊吹……
不多会,就在于苏的眼皮子底下,刚才还瘪瘪的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胀、变大,滚滚圆,乖乖,真的好神奇呀!
“这又不是祈求,吹进去的气,它怎么不从猪脖子口的刀口跑掉呢?”
于苏惊呆了,不由喃喃,立刻换来了边上宋兴林的取笑。
“傻!这是吹猪皮,又不是把气吹猪肚子去,当然不冒气。”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
表示长见识了的于苏乖巧点头,紧接着,她又看到人屠夫,一刀利索的卸了猪脑壳摆放放一边,取了个超级大的铁钩子勾住猪脖子,招呼上边上的几个年轻后生,大家一起使劲,转眼间大白胖就被挂在了晒场边的一颗大树上。
于苏还稀奇这是要干嘛呢,亦步亦趋的跟随上前。
人老屠夫动作不紧不慢的,取过一个大木盆先放到大白胖的屁股下,手里闪着寒光的尖刀,自大白胖染血的脖颈从上往下划拉,老屠夫动作行云流水,所过之处,雪白的肥油,鲜红的肉,依次翻飞出来。
开膛破肚完毕,放下刀,老屠夫双手扒拉开大白胖,拽出大白胖肚子里的下水后,老屠夫把装满下水的木盆,往边上早就等候在此的妇女们跟前一踢,让她们拿下去清洗做菜去,这才又手脚麻利的接过徒弟递上来的砍骨刀,几刀劈开大白胖,将其一分为二,老屠夫擦了把额上的汗,不住念叨。
“老了老了,力气不比当年了,就杀一头猪,老汉我都累的直不起腰,不像以前喽,我年轻的那会,一日杀三头猪,爷们牙都不呲一下……”
边上的徒弟们一听,可积极了,赶紧上来扶人的扶人,给师傅捶腰的捶腰,给老屠夫伺候的跟祖宗一样。
嘴上服老,心里不服老的老屠夫,却一把挥开了在自己跟前献殷勤的几个徒弟,只瞧着边上望着大胖猪笑开花的李茂山。
“茂山啊,别笑了,你不想知道这猪又多重呀?赶紧滴,上秤称猪!”
“好,上秤称猪!”
李茂山一声喜气高昂的语调起,现场气氛瞬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