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营帐。翻越过苍山便是北狄,周围不仅有大元人,也有一些北狄猎户和扶桑、新罗等番邦人。这些都是调查了周围十二县所有扶桑人的笔录,扶桑人亲自书写,或许能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李砚如看了看厚度,心道还好,“只有这些吗?”
“还有。”
陈鼎小心翼翼从怀里摸出一个牛皮纸信封,“这是我家大人走访多地,搜集到了密函碎片。纸张上有扶桑特产的熏香,故此都留了下来。”李砚如仔细一看,残片最小的只有指甲盖那么大,拼凑出内容是个大工程。
随即,陈鼎又将扶桑当地的一些需要翻译的书籍取来,告知说:“这些是研究扶桑忍术的,翻译出来有帮助。”
李砚如挨个收集好,点点头,“麻烦帮我准备笔墨纸砚。”
陈鼎看了看天色,搓搓冻僵的手指头,“李公子,我家大人还没回来,他在外面查案,你不用这么拼。”
李砚如心里梗着一团气。
他睡不着,吃不下,只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他道:“即便没有大人监督,我也会做好本职。我不是来享福的,是来协助朝廷破案。”
陈鼎一介武夫,不大看得起文文弱弱的迂腐书生,但李砚如的态度另他刮目相看。见李砚如准备挑灯夜战,陈鼎连忙去准备炭盆、蜡烛,还找来最厚的棉被给他使用。
“王姑娘在路上唠叨了许多次,李公子你体弱,必须得盖严实了。万一你病了冷了,王姑娘不得撕了我。”
陈鼎说着趣话,李砚如却笑不出。
他想到宁瑛看徐澈亭的目光,失落地垂下眼帘,“我有时候也痛恨自己,为什么如此病弱。”
如果他再强壮一些,是不是就无需宁瑛来保护他,而是他去保护宁瑛呢?
李砚如想不出结果。
他这个时候还不忘关心宁瑛,问陈鼎:“她们两个女子安排住在哪里?”
陈鼎道:“李公子你放心,徐大人已经帮忙安排好了,靠近他们的主帐,布置非常舒适。”
“嗯……”
主帐好像离徐澈亭、元问衢都很近便,只是离他比较远而已。李砚如得知此事,到底什么都没说,伏案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