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已经泛黄,看起来轻轻一碰就会破碎。
“这是你娘生前写的信。”
宁瑛识字不多,她粗略的扫了几眼。
“现在你信了吧。”王九华擦了擦泪痕。
他颓废地坐在椅子上,竟然自我反思,“当初错的人当真是我。我不强娶她,她和陈绍男耕女织,比当王家夫人幸福。又或者,我不应该嫌弃她产后体弱多病,去纳妾逛花楼,伤了她的心,让她看不到希望。后来看中了秦姨娘,我渐渐忘了她,也开始冷落你……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这个当爹的不对。”
宁瑛心情复杂。
她再次看了眼存放信纸的木盒,冷冷道:“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语毕,转身离去,不再多看王九华一眼。
宁瑛出了王家后门,一路上狂奔去县衙找李砚如。李砚如也在等待结果,门口的小南看见她,立马请她入内说话。
那日装神弄鬼,小南扮演劫匪,也是出了大力的。
李砚如正在刻苦读书,一听宁瑛来了,连忙去迎接。
宁瑛见到他,不知为何,十分想哭。
她忍住泪,边走边说,“王九华他不是一个好丈夫,不是一个好父亲……他一无是处。”
“别难过,你慢慢说。”李砚如何时见过宁瑛这幅红了眼眶的模样,心疼极了,声音愈发温柔,“慢慢说,我在听。”
一起回到书房,宁瑛将王九华的话一一转述。
李砚如亦是震惊。
他没想到竟然是冯月主动去感染痨病。
“她为什么想染病而死?”
宁瑛摇摇头,“我没想到这一层。会不会是王九华编故事骗我?”说完,她立马把木盒中的信告诉李砚如,怕暴露自己文化水平太低,对不起王婳裳才女的名声,宁瑛机智道:“李砚如,你最聪明了,回头我带你悄悄进书房,你去看看那些信中内容有无猫腻。”
李砚如当然满口答应。
“好,我帮你再检查一遍,看是不是作假。”
他太爽快了,宁瑛反而惊讶,“万一我们被发现,你会被家奴揍一顿的,不怕吗?”
李砚如失笑,“为什么要害怕?即便有人打我,你在我身边啊。”
只要宁瑛在他身边,就没有人可以欺负他。
宁瑛望着他温润的眼眸,终是粲然地笑了起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