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大有学问,关键得看什么人怎么用。我这个人有个臭毛病,就是好为人师,要好好教你。从今往后,记得 瞪大眼睛看好。” 陈平安再望向青壤,“你那符?替死之法,有没有说头?” 青壤大大方方笑道:“自创符?,暂名纸鸢。是否需要将一粒芥子心神附着在替身符?之上,可以酌情而论。” 陈平安恍然大悟,就像放飞几只纸鸢,青壤真身手里轻轻攥着那几根线,见机不妙,就只需松手? 难怪连于玄都无法顺藤摸瓜,找到此人踪迹。难度之大,恰如俗子试图捕风捉影。 先前故意与青壤提及“相士”一语,陈平安可不是从某只“篓筐”里拣选飞剑,是有的放矢。 不只看皮相,还看人骨相。除了看人运势,也要看一国、一洲运势。 这个青壤,在作为大道本行的符?之外,肯定精通堪舆术和命理学。 青壤坦诚道:“若真是相邻在市井摆个算命摊子,隐官的生意还真未必能比我好。” 陈平安笑着问道:“怎么讲?” 青壤说道:“隐官执意要补缺桐叶洲,就会与一洲残余蛮荒道意犯冲。在这期间,我是妖族出身,处境与隐官刚好相反,此消彼长,才敢出手。”“你不管是建造下宗,在桐叶洲打入一颗钉子,还是在中部开凿大渎,以点带线,再希冀着以线带面,都是需要损耗自身和宗门气数的,这是一场避无可避的气运之争,如一位剑修与人长久对峙,耗费精神,你要先以青萍剑宗缓缓消磨掉桐叶洲的蛮荒气运,但是这还不够,于是你就又想了个法子,再以一条滚滚入海的大渎带走蛮荒残留气运,如今东海水君,刚好是一条真龙,顺势接纳这份蛮荒气运,于她大道修行而言,反而是一桩实打实的好事,别人接不住,王朱却是稳当得很,你就有机会帮助这个邻居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合道东海‘水运’,跻身十四境。若是在那之前,王朱就已经合道,也可以锦上添花,帮她稳固境界。这也是王 朱愿意砸钱支持桐叶洲多出一条大渎的理由之一。她不单单是求东海水运那么简单,还是觊觎这份花再多钱也买不来的蛮荒气运。” 说到这里,青壤笑道:“但是得有个前提条件,你们双方结契又解契了。否则她就受你牵连,无法得偿所愿。” 陈平安点头道:“早在剑气长城就解契了。” 青壤继续道:“如此长远谋划,以己身担大任,还不为人理解,被误会贪名又求利,确实很辛苦。”如今不少桐叶洲练气士,都说是北边隔壁洲的落魄山,陈平安野心勃勃,在剑气长城当了末代隐官,当官当上瘾了,等到返回浩然,就要代替那个家道中落的桐 叶宗,来当山上执牛耳者,通过开凿大渎一事,纵横捭阖,笼络各方势力,树立威望,赚取口碑的同时,还能大赚一笔真金白银。 一个才半百岁数的剑修,就要当那“两洲道主”。 陈平安点点头,蹲在火堆旁,道:“不曾想又遇到一位知己了。” 确实如青壤所形容的,青萍剑宗选址桐叶洲,就是一场悄无声息的……大道砥砺。 青萍剑宗,本身就是一座剑道宗门。输了,下宗就会长久沉寂。无妨,我辈剑修,当受天磨。 这也是陈平安为何一直对那位得意学生的挖墙脚,不是太当回事,由着崔东山东一榔头西一锤子。实在是崔东山住持下宗事务,相当不易。 既然认了我当先生。就别跟外人诉苦了嘛。先生都是理解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