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可见。
还有一位神女坐在屋脊上,手指轻轻旋转,一朵玲珑可爱的祥云,如雪白鸟雀萦绕飞旋,她俯瞰姜尚真,似笑非笑。
挂砚神女冷笑道:“好大的胆子,仗着玉璞境修为,就敢只以阴神远游至此。”
坐在屋顶上的行雨神女微笑道:“难怪能够瞒天过海,悄然破开
披麻宗山水阵法和我们仙宫禁制。”
姜尚真作揖道:“挂砚姐姐,行雨姐姐,时隔多年,姜尚真又与你们见面了,真是祖上积德,三生有幸。”
挂砚神女有紫色电光萦绕双袖,显而易见,此人的油腔滑调,哪怕只是动动嘴皮子,实则心止如水,可依然让她心生不悦了。
行雨神女问道:“壁画城以外,我们曾经与披麻宗有过约定,不好多看,你那真身可是去找我们姐姐了?”
双方言语之间,远处有一头七彩麋鹿在一座座屋脊之上跳跃,轻灵神异。
姜尚真点了点头,视线凝聚在那头七彩鹿身上,好奇问道:“早年听闻宝瓶洲神诰宗有仙子贺小凉,福缘冠绝一洲,如今更是在咱们俱芦洲开宗立派,身边始终有一头神鹿相随,不知道与彼鹿与此鹿,可有渊源?”
挂砚神女有些不耐烦,“你这俗子,速速退出仙宫。”
姜尚真神色肃穆,一本正经道:“两位姐姐若是厌烦,只管打骂,我绝不还手。可如果是那披麻宗修士来此撵人,姜尚真没啥大本事,只是颇有几斤风骨,是万万不会走的。”
挂砚神女骤然间一身电光暴涨,衣带飞摇,宛如身披一件紫色仙裙,看得出来,无需披麻宗老祖烧香敲门进入此地,按照约定不许世人打搅她们清修,她就已经打算亲自出手。
只是那位身材修长、梳朝云髻的行雨神女缓缓起身,飘落在挂砚神女身边,她身姿曼妙,轻声道:“等姐姐回来再说。”
挂砚神女远远不如身边行雨神女性情婉约,不太情愿,仍是想要出手教训一下这个嘴上抹油的登徒子,玉璞境修士又如何,阴神独来,又在自家仙宫之内,至多便是元婴修为,莫说是她们两个都在,便是只有她,将其驱逐出境,也是十拿九稳。可是行雨神女轻轻扯了一下挂砚神女的袖子,后者这才隐忍不发,一身紫电缓缓流淌入腰间那方古拙的行囊砚。
壁画之外,响起三次敲门之声,落在仙宫秘境之内,重如天边神人擂鼓,响彻天地。
行雨神女抬头望去,轻声道:“虢池仙师,好久不见。”
姜尚真转头仰望,云海之中,一双巨大的绣花鞋先后踩破云海,等到这位仙师真身降临在地,已经恢复寻常身高。
是一位姿色平平的妇人,个子不高,但是气势凌人,腰间挂有一把法刀,刀柄为骊龙衔珠样式。
饶是姜尚真都有些头疼,这位妇人,模样瞧着不好看,脾气那是真的臭,当年在她手上是吃过苦头的,当时两人同为金丹境的地仙修士,这位女修只是听信了关于自己的丁点儿“谣言”,就跨过千重山水,追杀自己足足小半年光阴,期间三次交手,姜尚真又不好真往死里下手,对方终究是位女子啊。加上她身份特殊,是当时披麻宗宗主的独女,姜尚真不希望自己的返乡之路给一帮脑子拎不清的家伙堵死,所以难得有姜尚真在北俱芦洲接连吃亏的时候。
如今这位虢池仙师已是披麻宗的宗主,跌跌撞撞,勉强跻身的玉璞境,大道前程不算太好了,只是没办法,披麻宗选取当家人,历来不太看重修为,往往是谁的脾气最硬,最敢舍得一身剁,谁来担任宗主。所以姜尚真这趟跟随陈平安来到骸骨滩,不愿逗留,很大原因,就是这个早年被他取了个“矮脚母老虎”绰号的虢池仙师。
不过有些意外,这位女修本该在鬼蜮谷内厮杀才对,若是祖师堂那位玉璞境来此,姜尚真那是半点不慌的,论捉对厮杀的本事,搁在整个浩然天下,姜尚真不觉得自己如何拔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