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却并没有任何轻拿轻放的打算,不禁瞪大了眼睛急促地提醒道。
“哈,瞧瞧你胆小的样子,真令人羞耻!我猜,他们压根就没安排任何守卫,”身强力壮的拉尔夫虽然口中这么说着,但动作显然是放轻了很多,“好久没有干老本行了,我感觉你们的胆子都变小了。”
“你闭嘴吧拉尔夫,上次在兰斯郊外的磨坊偷面粉,兄弟们都已经把面粉全部搬到磨坊外的挽马棚车上了,结果你个狗胆包天的家伙,居然还想从睡着的磨坊主床头的桌子上捎走一壶红酒,我的上帝,然后你身上浓烈的臭味把磨坊主的老婆给熏醒了。他们立马叫醒了磨坊守卫,把咱们跟撵狗一样,打得落荒而逃。”
矮个子雇佣兵的话引起了他身边好几个雇佣兵的共鸣。他们一齐将幽怨的眼光投向了脸上一些微微发烫的拉尔夫。
“不过最后我们还不是成功脱身,一个弟兄都没被守卫抓住么?要知道如果被扭送到了治安官那里,可是要上绞刑架的!”拉尔夫轻咳了一声,镇定自若地说道。
其他几个雇佣兵被不要脸的拉尔夫气得怒目圆睁:“你不要转移话题,最后我们一袋面粉也没偷到,还把棚车和挽马落在磨坊了,只能灰溜溜地和失败者一样离开兰斯,我的天,我好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拔刀把你给砍了!”
“别,我错了。”
村墙下,拉尔夫和雇佣兵们逗趣的谈话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他们紧绷的神经。当云梯固定好了之后,拉尔夫一马当先地爬了上去,其他的佣兵紧随其后,一个接一个陆续爬上了云梯。
“终于到了!”拉尔夫费力地爬到了墙垛口,感觉浑身的血液沸腾了起来。如果今晚能够成功攻破弗尔徳村,他无疑就是攻破村庄的第一人,拿到的赏赐会比别人多得多。
但是,当他踩在了垛口上准备跳到村墙上时,他感觉有些不对劲——好几道明显的人形阴影在村内火光的映射下在他面前晃动着。
“噗嗤!”
一时间,几支长矛分别从不同方向猛地朝他刺来。
呆滞了一两秒后,拉尔夫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剧痛从小腹、胸口和肩膀的位置传来。他能明显感觉到一缕缕热流正从伤口处涌出。他身子一软,仰身从垛口朝墙下摔去。
直至死前,他还在思考他们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
“该死!”
跟在拉尔夫身后的矮个子雇佣兵感觉头顶上有温热的液体滴在了他的额头上,接着拉尔夫就摔了下去,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他知道自己一行人已经暴露了,但是上有敌人环伺下有队友堵路,他处于一个进退维谷的位置,只得咬咬牙,继续往上爬去。
一阵劲风袭来,没想到村墙上的士兵投下了一块大石头。
“啊啊啊啊啊啊!”
矮个子雇佣兵的脑袋一麻,被砸得七荤八素。这回浸湿他填充头巾的血液可不是拉尔夫的了。
他失去了意识,身体不受控制的朝梯子下跌落,砸到了跟在他身后攀爬云梯的雇佣兵身上。
梯子上的雇佣兵们就如多米诺骨牌一般产生了奇妙的连环反应,一个接一个地从云梯上跌落而下。好在弗尔徳村的村墙并不高,吸收了大量水分的地面比较松软,他们所幸没有受到更大的伤害。
“他们的村墙上明明没有任何人,恐怖的是他们是怎么发现我们的?难道他们有撒旦相助?”
“天呐!那就是说刚刚杀死拉尔夫的是魔鬼,现在他的灵魂正在遭受折磨?”
“他妈的这就是个遭过魔鬼诅咒的地方!”
“快逃!”
沮丧的雇佣兵们惊慌失措地从地上爬起,也顾不上云梯、拉尔夫和矮个子雇佣兵的尸体,垂头丧气地朝灯火通明的攻城营地跑去。
在他们看来,这堵村墙仿佛就是通往地狱的大门,他们简直一刻也不想再呆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