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一匹可怜的驮马中了两箭,连带着它背上的粮食和惊慌的骑兵,痛苦地嘶鸣着倒在了地上。
倒地的骑兵就如一块扔进饿狼群的鲜肉,立马成了集火的目标,当他刚刚撑起身子挣扎着从雪地里坐起来时,闻风而来的箭矢让他重新又倒在了地上,再也没能起来。
由于营地外埋伏的弓箭手距离福克斯逃跑的缺口实在有些远,除了拦截到了这个倒霉的骑兵外,大部分的箭矢都被树木给拦住了,弓箭手们只能遗憾地听着马蹄声渐行渐远。
临时营地内的战斗此时也接近了尾声。
十几个留下来无法突围的步行骑兵注意到身边越来越少的同伴,远处密林中攒动的人头,知道自己败局已定了。
“住手,我投降!”
生命是上帝赐予给人的宝贵礼物,战斗并不一定非要以死亡告终。这些骑兵可以付出钱或者装备的代价重获自由,将来还有机会东山再起。
“把他们先绑起来吧,我可不确定追随叛徒福克斯的人会不会和我们讲荣誉!”军事总管埃里克一边说着,一边将剑上的鲜血在一个死去的骑兵穿着的武装衣上擦了擦,将剑收回了剑鞘。
“约纳斯,统计人员伤亡和缴获的战利品!”朗格大声喊道,同时解开了绑得紧紧地锁甲护喉,畅快地呼吸着混杂着浓浓血腥味的冰凉空气。
“好的少爷!”躲在弓箭手阵线后面的约纳斯见战斗结束了,知道接下来他要干什么,于是一路小跑了过来。
农奴兵们在私兵的监视下将死者身上的装备解下,统一堆在了临时营地中央的空地上,方便财务总管约纳斯统计。
弓箭手们则在营地里和营地附近收集着零零散散的箭矢。
一些没有死透的敌人被士兵们逐一补刀——反正他们不论怎么也活不成了,与其在死前忍受着剧烈的痛楚,还不如就此解脱。
“少爷,福克斯和他们领头的贵族带着至少一半的粮草逃走了。我们只追回了山洞里和拖车上他们刚才来不及带走的粮食和物资。”过了一会儿,统计完了的约纳斯回到了朗格的身边。
“唉,无论如何,这至少可以解决我们目前的燃眉之急了。”朗格无奈地摇了摇头。
在弗尔德堡被围困的那一天,伐木场的主管那个胖老头就慌张地骑着马过来告诉他,有伐木工人看到男爵领内流窜着一伙由精锐骑兵构成的劫掠小队。
一开始科奥瑟和朗格并没有领略到这支劫掠小队的厉害。
直到这两天,男爵领内最富裕的两个村庄的征召兵们接连在押着粮草前往多尔斯滕堡集结的路上被这伙强盗骑兵突袭,然后被抢走全部的粮草。这让科奥瑟非常火大。
以这伙骑兵对领地的熟悉程度来看,应该是由叛徒福克斯带领的。
更令人发指的是,就在前天晚上,多尔斯滕堡的粮仓好巧不巧地发生了火灾。
尽管发现得早,但可惜的是经过了城堡内所有士兵马夫和仆人的全力扑救,依旧损失了一半的粮草。
这让科奥瑟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阵营的内部还有尚未暴露的奸细,不过他暂时没有任何证据。
至少,他现在实在是无法忍受这伙无赖的强盗骑兵了。
据领地内护林人的报告,这群嚣张至极的家伙在欧泊豪森伐木场东部的密林里扎了营。
于是科奥瑟决定,让军事总管埃里克和朗格一起,带着他的私兵、其他已经集结完毕的弓箭手和征召兵们,突袭他们的临时营地。他要给这群无法无天的家伙们好好上一课。
“我们杀死了十二个人,俘虏了十个人。但是,我们也损失了二十八名农奴兵,两名弓箭手,他们大多是被敌军的领头贵族带头突围时杀死的。”约纳斯的声音将朗格从思绪拉回了现实。
“哈,我们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相比于他们的战损,这还是可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