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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弗尔德村和韦瑟尔村交界的森林中,晨光透过密密麻麻的枝叶照耀着一个依托废弃的伐木小屋建成的营地。几个穿着肮脏不堪的黑色和灰色短袍的家伙,正在营地中央的篝火前有一句没一句地低声交谈着。
营地四周散布着正在巡逻站岗的山贼。有人背着猎弓,也有人拿着长斧。
营地里简易的小遮雨棚里七七八八地睡着昨晚值夜的山贼。而在伐木小屋中,一个戴着破旧的诺曼盔,套着有刀痕的皮革披肩,穿着破损还带有干涸血迹的锁子甲,腰间别着一把生锈长剑的山贼头子看样子刚刚睡醒,整了整他的装备,打开了破落的伐木小屋木门。
“嘎,嘎”
小屋门一打开,门前老树的枝丫上,一只乌黑的乌鸦发出鸣叫,扑通一下飞走了。
“一大早上真他妈的晦气!要是我现在有把弓肯定给它射下来烤了吃了。”山贼头子破口大骂,摇了摇头。
“老大,麦糊煮好了!”坐在篝火边的一个山贼眼尖,立马拿起木碗舀了一碗热腾腾的麦糊,递给了头子。
头子接过麦糊,正要去林间巡视时,那个脸上洋溢着猥琐笑容的山贼又叫住了他。
“有屁快放!”山贼头子有些不耐烦。
“老大,昨天午夜时,长斧杰克带咱们在路边埋伏的兄弟们伏击了一队人马。我们以两个兄弟死亡的代价,杀了五个看样子是商队护卫的家伙,缴获了他们的武器装备,还有一马车的麦芽酒和杂物,全都堆在那个废弃矿洞里面去了。”山贼绘声绘色地讲着。
“哦?是吗?”头子捋了捋自己金黄的山羊胡,饶有兴趣地问道。
“绝无半句假话,老大,”山贼用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我们还俘虏了一个看上去有点钱的老酿酒人,可以拿来换赎金。最棒的是,那酿酒人的女儿可真是长得水灵漂亮,要不是咱们知道规矩,几个控制不住的兄弟差点就在泥道上给她上了。”
“哈!长斧杰克这回可真是干得不错啊!这次奖他一桶麦芽酒,等我爽完那个女的就给他爽爽。”山贼头子一口饮完麦糊,把碗丢回了那个山贼的手里。
“怎么?老子有哪次少了你们的奖赏,”头子看着微微有些失落的山贼,“昨晚参与埋伏的兄弟每个人一枚德涅尔银币,等长斧杰克干完了你们都可以去爽一下。”
不再理会那个乐得眉飞色舞的家伙,山贼头子迈着轻快的步伐径直地向营地边上堆积着战利品和战俘的废弃矿洞走去。
……
营地不远处的几片大灌木后面,西蒙一行人正悄无声息地蹲着等待猎人比尔的消息。
一些新兵头上滴下豆大的汗水,手中紧紧地握着圆盾和手斧,不安地听着远处营地遥遥传来的说话声。
“老爷,”猎人比尔带着小克莱茵弯着腰,扒开灌木,悄悄地摸回西蒙身边,“我刚刚侦查了一番,山贼营地里有二十一个人,大半还在睡觉。营地周围有七个人散布在四处巡逻。剩下的三四个人在营地后面的废弃矿洞门口值守。”
“这样啊,”西蒙蹲在灌木后细细地思索着,“比尔,你先带着两个弓箭手把外围放哨的人做掉,然后以模仿五声急促的乌鸦叫声为号,我和霍夫曼便带着新兵们列阵冲进营地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好的西蒙老爷!”猎人比尔应声答应,蹲着来到新兵后面,带着两个紧张的年轻弓箭手小心地钻出了灌木丛。
“老爷,那我呢?我也可以去干了那些放哨的混蛋啊!”克莱茵握着猎弓,一手搭着箭,焦急地看向西蒙。
“嘘,小声点,”西蒙竖起食指放在嘴前,“你就在跟在我的后面,开始战斗时在侧后方放箭射杀那些营地里的山贼。”
“可是……”小克莱茵有些不甘。
“没有可是,”西蒙见小克莱茵要和自己辩论,立马打断了他,“比尔他们就算出了意外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