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则是他用来准备孝敬上面的那些官员的。
樊文清在库房里看到了那一万两银子,立刻猜测,说不定求毛兑付的那些银子是这里的两万两银子。
虽说他的这处宅子并没有住人,但是那两万两银子颇为瞩目,而且附近的人都知道这是自己的宅子,一般人根本不敢擅闯。
再加上自己也特别交代,让县衙的官差在巡查的时候多留意这里,所以樊文清对这里十分放心。
既然这两万两银子还在这里,那就说明裘茂用的不是这笔银子。
樊文清想了想之后,并没有动这些银子,而是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
他在关上大门的时候,在门缝里夹了一小块破布,如此一来,若是有人偷偷闯进去,就算没有动这间宅子里面的东西,他也会知道。
在回衙门路上的时候,这樊文清越想越不对劲。
因为就算裘茂打这些银子的主意,可就算是这宅子里的两万两银子,再加上那库房里的一万两银子,总共也就三万两银子,这跟五万多两银子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裘茂兑付的那些银子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这樊文清的思绪已经有点乱了。
主要还是因为在最近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也有点突然。
一开始是单修跟陈安晏发生冲突,随后于师爷突然死了,再到今天那些之前在他眼里十分“听话”的百姓,竟然不约而同的前来兑付银子。
虽说这几件事看起来似乎毫不相干,可这樊文清还是隐隐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味道。
这时候,他也意识到了一件事。
这裘茂想要兑付这五万多两银子,那这银子的来源乃是一个关键。
在谷城县,能拥有这个数目银子的百姓可是寥寥无几。
除非那裘茂用的是孔明城带来的银子,而这孔明城这次来到谷城县就是为了对付自己?
想到此处,这樊文清却是又摇了摇头。
这似乎并不可能。
自己跟这孔明城并没有什么仇怨,而且,不论是孔明城还是陈安晏,对自己安排应该十分满意。
樊文清一边想着这些一边朝着县衙走去。
这时候,他经过一家富户。
这家富户姓孙,在城里有不少买卖,每年给自己的孝敬少则三五千两,多则七八千两,甚至也有过万两以上。
而此人的手笔在整个谷城县已经算是顶尖的了。
可樊文清却知道,尽管这孙员外今年给自己送了五千两,可如今这孙员外家里恐怕也只能拿个几千两出来。
这主要还是因为这谷城县毕竟只是一个小地方,那孙员外的家产跟金承满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而在这样的地方做买卖,他的大部分银子要么是被押着货款,要么是别的地方周转,所以,虽说他们在谷城县也算得上是大户人家,但实际上,能拿出一万两银子以上的并不多。
而樊文清是谷城县的知县,对这些富户的家产可以说是如数家珍。
因此,他也不相信裘茂兑付的那些银子是从谷城县的富户手上得来的!
且不说想要攒出这么多银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自己是知县,那裘茂只是把总,若是这些百姓想要拍马屁,自然是选择自己更加合适。
这樊文清一边想着一边朝着衙门走去。
只见他又走了几步之后,突然停了下来。
看他的脸色突然变的苍白了起来。
看样子,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只见他连忙又朝着城外赶去。
不过,还没走几步他就停了下来。
只见他还是朝着衙门走去,不过却是行色匆匆,脚步也加快了许多,等他到了衙门的时候,却并没有进去,而是让手下拉来一匹马车。
随后樊文清直接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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