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有些犹豫,齐顺十分不满的说道:“怎么,我的话你也敢不听?”
孙掌柜连道不敢,只是,他知道一旦写下这份状纸,那自己的身家性命便全都在唐大年的手里了!
这件事到底是不是诬告,他们心里都很清楚。
这两个受伤的伙计,已经将来龙去脉都跟他们说了一遍了。
就算唐大年去将万通镖局的人抓了,万通镖局也只要请瑞庆祥的人或是另外几个商队的人前来作证便是。
这些商队虽不敢得罪齐顺,但他们同样不敢得罪万通镖局!
尽管万通镖局这次他们收了五成的货物作为镖银,但他们心里很清楚,这些年他们在万通镖局身上占的便宜可不止这五成货物!
而且,他们的心里也很清楚,若是得罪了齐顺,最多也就是无法在京城立足!
可若是得罪了万通镖局,那么整个大梁十八个省,他们恐怕再无立身之地!
这一点,孙掌柜的心里十分清楚!
这时候,陈安晏上前笑道:“孙掌柜,这次你替齐老爷扛下诬告的罪名,齐老爷必定会有重赏,你还在犹豫什么?”
那齐顺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倒是顺着陈安晏的话说道:“不错,若是你被治罪,本老爷必定重重有赏!”
不过,他见到孙掌柜的脸色之后,又立刻反应了过来,再次对着陈安晏呵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唐大人还没有抓人审问,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是诬告?”
其实,这齐顺心中也想到了对策。
只要唐大年将万通镖局的人抓来,他便利用许家和齐家的关系来对唐大年施压,让唐大年对那万通镖局的人动用大刑。
在他看来,到时候由不得万通镖局的人不招!
只是如今当着唐大年和陈安晏的面,他也不好对孙掌柜明说。
陈安晏被他呵斥,并没有生气,而是笑盈盈的对着那孙掌柜说道:“孙掌柜想必一直都在京城,那丽丰祥的货物被劫应该不是亲眼所见,那这状纸还得有证人签字画押!”
说到此处,他又看向了躺在自己身前的那两个丽丰祥的伙计。
陈安晏顿了顿之后,又接着说道:“你们说万通镖局伙同马贼劫走了你们丽丰祥的货物,想必这两位是亲眼所见!孙掌柜在写状纸的时候别忘了让他们签字画押,到时候你们不论是被收监还是被流放好歹也能有个伴!”
这个时候,那两个伙计也不愿意了,只是他们现在说话还不太利索,只能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不要”,一边连连的摇头!
这两个伙计虽说没有孙掌柜的城府,但他们也算是一直走南闯北,有些见识。
在陈安晏这么旁敲侧击之后,他们也很快明白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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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东家齐顺,跟许家和齐家都有来往,而且他必定不会在这状纸上签名画押,因此,这诬告之罪一旦坐实,齐顺也能毫不费力的脱身。
可他们都只是底层的伙计,一无背景二无人脉,若是坐实了这个罪名,纵是有齐顺替他们疏通,到时候必定还是免不了要收责罚。
而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他们必定会遭受来自万通镖局的报复!
两个寻常的马贼就能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了这么多伤,而万通镖局的手段,让那些山贼劫匪都十分畏惧。
若是落在了他们的手里,指不定会有什么后果!
因此,他们自然是不愿意在那状纸上签字画押!
这个时候陈安晏还装模作样的摊了摊手说道:“真是可惜,若是如此的话,孙掌柜便是无凭无据,你这状纸该怎么写呢?”
孙掌柜一听,又看向了齐顺。
其实他心中,倒是对陈安晏生出了一丝感激之情!
毕竟陈安晏这么说,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台阶!
若是没有人证物证其中之一,他就算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