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予功勋之望,应该善保自身才是。
不然若是万一有所不测,吾这一众士卒何为,于君侯而言,又会是如何的痛惜。”
这名亲卫跟随周泰日久,还是周泰的族弟,故而与周泰之间,还是能说些体己话的。
岂不料周泰一听,不以为意得哈哈大笑道,
“区区小伤而已,又何足挂碍。
况且我若不奋先冲杀,恐身后士卒亦不用命耳。”
周泰在说这番话语之时,正逢这名亲卫正将药洒在他的伤口上,
但周泰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言语之间尽是轻松。
仿佛如今正在流淌鲜血的伤口,不是他的一般。
因为是自己的族弟,周泰对这名亲卫也不有所隐瞒,他手指那下稚城言道,
“吾正在思索,如何才能拿下它。”
听到周泰伤势未愈,还在想着攻打下稚城,这名亲卫眉头大皱。
任谁都知道,下稚这么一个重要的城池,其中的兵力都不会少了。
而周泰还有伤在身,如今不想着好好养伤,还想着攻城,这让这名周泰的族弟觉得,周泰有些自大了。
就在他要劝周泰的时候,突然有人上前来禀报,说是下稚城中有异动。
下稚城依江水而建,故而在水面上的周泰一军,很容易就能看到下稚城中的动静。
听到来人如此禀报,周泰定睛往下稚城面水的那处城门看去。
只见此时那处下稚城门大开,从中鱼贯走出了许多士卒,而后那众多士卒在一骑马将率的带领下,往下稚城旁的港口快速行去,
而后在那将率及其部下的指挥下,这众多士卒依次上了港口中停靠的战船。
周泰估摸过去,那登上战船的士卒,大约有两千之众。
港口由一座水寨保护着,周泰虽没办法一时间突入其中,但却不妨碍他看到内中情况。
看到这一幕,周泰不由得大喜。
“今日合该我夺得此城也。”
原来却是周泰看到这一幕,他判断是那下稚守将要亲率水军来击溃自己,来夺回那三座至关重要的水寨了。
而周泰为何又如此大喜呢?
因为周泰正烦恼下稚有大军守城,不好夺取,如今这下稚守将竟主动出击,正合他意。
只要他能在这江面上击溃这支军队,那么下稚城,只是他囊中之物矣。
对于这一点,周泰与那陈就一般,同样的自信满满。
就看最后是谁更胜一筹了。
看到偌大的功勋正在向其招手,周泰心下振奋。
他阻止了亲卫为其继续上药的动作,而后他自己取来一块布条,将自己的伤口随意包扎了起来。
在包扎完事后,周泰快速的穿上了铠甲。
他命令军中鼓手鸣鼓。
军中定制,鸣鼓则击。
见周泰有这举动,身旁亲卫立马劝谏道,“校尉你有伤在身,不如暂避敌锋,以待君侯大军到来,如此才能万无一失矣。”
岂不料一向对这名亲卫亲爱有加的周泰,闻听他此言后,却对其怒目而视,
他呵斥道,“吾乃孙家先锋,只知进,不知退也。”
这时周泰身后的本来四散的战舟在听到鼓声后,都在向其靠拢过来。
周泰这次所带的都是精锐,训练有素。
很快的,这些战舟就由操控它们的士卒一一排列好,按照一种特定阵型列好了突击阵势。
而这种阵势若是从天上往下看之,就犹如一矢巨大的利箭一般,
那箭头所在的,代表这矢利箭最锋利的位置,便是那江东平虏校尉周泰所在。
锋矢阵!
当年孙策就是凭这阵法,一战击溃了黄祖的数万大军,将黄祖打的鬼哭狼嚎。
而当年那箭头,便是如今江东国母徐氏之兄徐琨,
当年徐琨也正是凭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