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马的施工路段上,在居家车占多数的景色中,一辆蓝白相间的道奇跑车显得颇为亮眼。
这是基安蒂的爱车,更是她的炮架,往常驾驶着‘他’于街道上驰骋,基安蒂总能感到心情愉悦加满足,因为那不是在去杀人的路上,就是刚杀完人在逃亡。
但现在,她的指头不耐地敲击着方向盘,眉间含着煞气,加之搭档又是半个哑巴,这气氛一时间显得沉闷至极。
忽然,她停下敲击的动作,“基尔那家伙,组织都那么费力的去调查了,居然还没有下落,她不会是逃到FBI那里去了吧?”
她在找话题,以此冲淡这份无聊,搭档科恩也尽力地配合着她,“基尔酒,她死了,绝对不会错。”
“那最好是真的死了。”基安蒂说道,“不然若是被FBI给洗脑了,反过来在对付我们,那可就真恶心了。”
返程途中就与他们分开的琴酒,与伏特加正坐在保时捷356A内,同样陷入了小规模堵车。
琴酒抽出根香烟点燃,听见他们俩的聊天内容,说道:“那种事是不可能的,那家伙,可是在中枪后,被注射了自白剂,加被打断了肋骨都半个字不肯说的硬骨头。”
“你说的,莫非是指基尔因此被那位看中的事件?”伏特加坐在副驾驶,听见大哥的比喻,想到了与此对应的真实事件。
“嗯,不错。”琴酒微微颌首。
“那个事件我也有所耳闻,听说是她发现了潜伏在组织内的卧底,追着把他逼到无路可逃,直到这里其实还蛮酷的。但是她之后居然被人反制了,还被进行拷问,等你们赶到时,她已经是奄奄一息的状态了。”
基安蒂想起那些传闻,感到不解,“我是搞不懂,她是怎么能被那位看中,继而安排进我们小组跟我们搭档的。”
“牙齿,基尔用她当时仅有的武器,狠狠地咬住了那名卧底的手腕,留下了深可见骨的伤痕,之后,她把那名已经丧失战斗意志的卧底手中的枪夺了过来,朝他轰了过去。”琴酒嘴角微微上扬,“这是只有真正火大的野兽才能做出的行为。”
听他这么说,基安蒂倒是能理解那位为何会看中她了,“不过,既然那个卧底死了,那么她当时到底有没有松口,这点谁也不知道啊?”
“这点你不用担心。”琴酒说道,“在我们赶过去之后,除了发现身受重伤的基尔,还在已经死亡的卧底身上,发现了启动的MD。”
“原来如此,这么说,那个MD里,没有录到她的声音喽?”
MD,便携式录音器,听他说在那个卧底身上发现了这个,基安蒂明白过来,也没感到意外。
或者说,没有在卧底身上找到录音设备,基尔反而有嫌疑。
“但是你们是怎么确定那个人就是卧底的,说不定是反过来的呢?”
事实基尔才是卧底,而那个被她杀了的家伙,才是忠诚的组织成员,也有这种可能的吧?基安蒂想着。
“哼,你想太多了,就在我们赶到后不久,他的同伴们就跟着发信器找过来了,可以确定的是,他绝对是卧底没错。而且从他身上搜到的用假相片制造的各种护照,证件来看,还不是简单的卧底。”
“说起这些,大哥,他那些陆续赶到的同伙,之后好像还不停的说着什么。”
“是啊,他们在那个卧底的耳边,不停的像跳针的唱片一样喊着那些证件护照上都没有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琴酒嗤笑,“可惜,是不可能有回应了。”
“那个家伙,或许是察觉到了我们在现场,才自我了断的吧。”伏特加想到那时,他们赶到的时候,那个卧底还有些气息残留。
但他很聪明的什么也没说,哪怕同伴赶过来,在他身旁呼喊,他也没有任何求活的迹象。
不然当场就要发生火力冲突,他们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卧底被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