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冬天的时候,我工作的地方就很冷,冷到什么程度呢,穿着羽绒服都感觉不到热,也不是我一个人感觉到冷,感觉到冷的人很多,有的人抱着暖宝宝,有的人开着暖风机,有的人还开着电暖气。
调解员说办公室的暖气管子很细,温度也不高,空间太大,暖气片太少,我时常看到法官穿着羽绒服往审判庭走。立案的人也穿着厚厚的防寒服。夏天还好,有空调上班的时候特别凉爽,甚至有丝丝的凉。
那天做公交车的时候,我和调解员遇到了法官不知怎的就聊到了暖气和空调的问题,法官说“这个楼刚盖好的时候是没有空调的,好几年了都不装,里面特别闷,特别热,每次开庭的时候她们会打开窗户,但等她们一出去保洁就把窗户关了。保洁怕灰尘进去,要不停的打扫。
夏天的时候,有些当事人不洗澡,味道特别大,但也只能忍着,有一次开庭的时候,时间有点长,开到中途有个律师说太闷了,他的心脏很不舒服,估计心脏病要犯了,当时的庭还没有开完,法官让他再坚持一会,律师也很想坚持的,但最终没有坚持住,咚的一声倒在地上。发生了这件事情后,领导才开始张罗安装空调的事情。”
太热了会中暑,不解决不行,冷了不会晕倒,脑子也会更加清醒,虽然也会得病但都是慢性病,暂时看不出来,怕得病就多穿点衣服。要说这是新盖的楼,暖气不该这么让人失望的,可事实是我丝毫感受不到暖气温暖。
我的身后就是暖气,可我还是冷的发抖,只能穿了加厚秋衣,再穿羊毛衫,羊毛衫上面再套上羽绒长马甲,就这胳膊还感觉冷,但也只能让它冷了,胳膊上穿的太厚没办法打字。
说起这里的暖气,我又想起图书馆的暖气,我在图书馆干的时候,冬天也是特别的冷,不但冷,手放到窗台下面,还能感觉到风往进吹,图书馆也是新盖的楼,也不知道这些楼都是怎么验收过关的。
我很羡慕那些冬天穿着一件衬衣就能工作的人,那样工作起来非常的自如,看起来也很漂亮。空调都是制冷很好,制热却没什么效果。这些楼刚盖好的时候都是特别气派,令看到它的人以为里面什么都是好的,如它的外表一般高端、大气、上档次,可事实并非如此。
每到冬天的时候,洗手的水特别冰,那种冷好像要渗到骨头里,冰到都不想洗手了,不洗呢又觉得不卫生。于是只好咬着牙洗手,边洗边想这要是热水多好呢?这么好的单位怎么就没点热水呢?
虽然如此,我还是很喜欢在这里上班,希望自己能长长久久的上下去,因为在这里上班常常被人高看。记得那次在院子里碰到一楼的邻居,她说“每天看你匆匆忙忙的,是不是在上班?”我说“是的,”她漫不经心的问“你在哪里上班呢?”我说“法院,”她的表情变成了吃惊,很不相信的问“是吗?”那口气好像是我在撒谎。
二楼的邻居以前见了我不说话,现在见了主动跟我打招呼,我想这是不是因为我在这高大上的地方上班的缘故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