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哥是法院的一位法官,在没进法院之前我跟他见过三次面,第一次是在农家乐,那时哥哥跟他的关系还好,他们常常在一起钓鱼吃饭,第一次见面我只记得他个子很高,穿着军绿的派克服,皮肤很白,那次我们家里人都去了,哥哥还叫了几个我并不认识的人,大概都是当官的吧。
那时的郝哥在我眼里是个当官的人,我对他是很尊敬的,觉得自己好像也没资格跟他讲话,就带着孩子在一边玩,他跟哥哥、弟弟还有一些人一直冰面上或站或坐的钓鱼,有没有钓到鱼我也忘了,后来就是吃饭,吃饭的时候他们那些人做一桌,我跟姐姐、弟媳、嫂子、父母还有孩子做一桌,郝歌很健谈,跟哥哥、弟弟还有我不认识的那些人说的滔滔不绝。
第二次见面是在一个饭桌上,那时我是哥哥的跑腿,一天中午哥哥让我在某个火锅城订了一桌,因为尚有一个余位我也就跟着去了,那一桌哥哥请的大都是法院的人,其中就有郝哥,男的女的都有,他们边吃边谈,谈的竟是那段时间的强奸案太多,其中一个女法官还说,那里是强奸,我看都是半推半就,我很奇怪的看了那女法官一眼,心想她大概是夫妻生活不能满意,男人那方面不行,强奸怎么能说成半推半就呢?如果愿意谁还到法院起诉呢?
出来之后我还奇怪,这些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人,谈的怎么都是这些话题,也不顾我着陌生的女子在场。第三次见郝哥是在哥哥的办公室,他跟哥哥不知在谈什么案子,我给他倒了杯水,他出门的时候,匆匆扫了我一眼。
我进法院不久,某一天在路上碰到了郝哥,当时他看见了我,我对他笑了下,他点了下头,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他过来跟我说加个微信,他介绍诉状给我写,又说快一点,最近说闲话的人很多,我当时心里很奇怪,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想是你找我要微信,又不是我怎么样了,但是又想人家是官我是惹不得的,快快的加了微信就走了。
关于我进法院,是有很多闲言碎语,因为除了考公务员考进来,走后门走进来,别的人休想进来,而我因为尚有几份姿色,于是就有人说我大概是跟谁有一腿才进来的。那个时候他们不知实情,以为我诉状也能写的,一个诉状200元,一个强制执行书100元,写上十个诉状再加几个强制执行书就二三千元了,法院里的当事人那么多,写十个诉状都算少的了。
殊不知诉状我是不能写的,强制执行书也只能收25元。一天下来也没多少钱。郝哥加了微信后,时常给我发当事人的信息,他其实是高看了我,简单的离婚,借贷诉状我可以写,复杂些的我就不敢写了,怕写不好担责任。
那些信息我发给了弟弟,或者让当事人跟弟弟联系。有一天郝哥发了一个当事人的信息,第二天问我写好了没,我给他说“我不能写诉状,信息发给弟弟了,我跟法院签过协议,不能写诉状,”他发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在路上碰到他,我发现要是有人的时候,他大多都不理我,没人的时候才跟我招下手或者点下头,我在心里冷笑,他是在怕什么呢?怕别人说闲话吗?
有一天我上班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一个钱也没收到,心里特别烦闷,就发了个朋友圈发牢骚,郝哥很快私信我“不如你报调解员吧,一个月领个四五千元不成问题,”我当时非常后悔发那个朋友圈,我也没想到郝哥会关注我。想到那些当事人凶狠的嘴脸,我就不寒而栗,我调解,人家要是不服怎么办呢?
我对所谓的调解员是一点也不感兴趣的,可是想到郝哥也是一片好心,我该怎么回复他呢?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