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治国,上上辈子开公司,政治民生经济她都懂,真搞起来也不慌乱。
这世道就是这样。
此起彼伏。
横向对比之下,老百姓们自然知道谁更好。
雍正很努力,可以说非常努力。
凌晨一点睡,早上四点起,十年如一日,可大厦将倾,岂是一人之力能够力挽狂澜的?就连朝中的大臣们,都暗中将家里受宠的小儿子改名换姓,安排到了华夏去。
他们觉得,自家的孩子学富五车,便是到了华夏,也能轻易的登上高位,日后博一个好前程。
只是他们哪里知道,这些孩子到了华夏后,就被繁重的学科给压垮了脊梁。
物理是什么?
化学又是什么?
什么?他们现在住的是个球?天上的星星不是星宿,而是一颗颗与太阳差不多大小的恒星?说起来……恒星又是什么?
新知识越多,这些孩子们也就越迷糊。
倒也不是都迷糊,也有那天生对数字,对物理,对化学感兴趣的,只是他们先中考,再高考,最后还要考研究生,等他们从浩瀚的知识海洋中抬起头时,发现自己早已成了纯学术性人才,什么做官为宰的,不存在的。
他们爱学习!
范婉并不缺管理人才。
雅克萨大学培养了一大批理工科人才,范婉又让戴其瑞牵头,在金陵创办了金陵政法大学,这个大学就主要培养管理型人才,当然,还有与军队息息相关的南海军校与南海党校,这是杨子平这个老政委牵头办的,目的是为军队输送高质量人才。
终于,十年过去。
雍正再一次的累垮了自己的身子。
这些年,他不是没想过夺回领土,可年年打年年输,甚至连盐都得靠进口,他不是没有寻找过盐井,可盐井产盐的量稀少,代价高,想要满足所有老百姓是很难的,这时候,来自江南的进口烟就显得格外的物美价廉了。
两地通商是无奈的。
可这也让雍正感到很无力。
一直到死,他都在感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雍正临死前,范婉亲自去京城见了他一面,浩浩荡荡的队伍从紫禁城中门,范婉将他们留在太和殿外的大广场,自己则是带着儿子直接跑到乾清宫大门口,自从卧病在床后,雍正也从养心殿转回了乾清宫。
毕竟,这里才是皇上真正的寝宫。
范婉翻身下马,将鞭子随手往旁边的胤禩怀里一扔,自己则是解开披风抬脚往里走。
一直伺候胤禛的苏培盛这会儿是早早的等着了。
看见范婉就膝盖一弯,重重的跪在地上,嘴里结巴似的念叨了几句:“奴才拜见……拜见……”
拜见谁呢?
喊太贵妃娘娘?
还是喊卫氏?亦或者华夏皇上……好像都不对,这位可一直都没称帝呢。
“别多礼了,快起来吧。”
胤禩出头救了苏培盛一命,伸手拉住这个老奴才的手,直接把他给架了起来。
范婉往里走,就看见一个中年妇人站在床头,手指绞着帕子,神情虽然故作镇定,可还是看的出来她很紧张,她就比苏培盛有胆多了,屈膝行了个礼:“太贵妃娘娘安。”
范婉不在意这些虚礼,只挥了挥手,就算回应了。
她快步走到龙床前,此时的雍正瘦的厉害,头发花白,明明比她年岁小,却看着比她老那么多。
“胤禛。”
范婉轻轻的唤了一声。
许是执念,亦或者凑巧,多日来不曾睁眼,连用膳都少的雍正睁开了眼睛。
“你来啦。”
胤禛对着范婉苦笑一声:“到底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