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铃兰问道。
“我亲自带走,你们先将他们关好吧。”范婉一挥手,走到嘎昆身边,弯腰一把将他扛在肩上,就往将军府的方向搬去,临走之前还不忘吩咐道:“给他们的水里下点儿药,先饿他们三天,别叫他们醒。”
“知道了。”
铃兰上下打量一番嘎昆,眼底耐不住的流露出嫌弃。
自家寨主什么眼光啊!
怎么偏偏看中这么一个像熊一样的男人?
范婉自然感受到铃兰的嫌弃,但她也没打算解释就是了,倒是胤禩看见自家亲娘扛着个男人打算走,小跑着跟上来,就看见那只大黑熊的脸。
“小舅舅?”胤禩歪着身子问道。
显然他对嘎昆还是有印象的。
“嗯。”范婉目不斜视。
胤禩嘀咕:“他不在宫里膳房,怎么会来宁古塔?”
这也是范婉想知道的。
母子二人带着嘎昆回了将军府,将他安置到了胤禩的院子里,胤禩端着杯冷茶,含了一口就喷到了嘎昆的脸上,原本被拍晕了的嘎昆猛然一个激灵,幽幽转醒了。
“哟?终于醒啦。”
站在床边的范婉靠着床柱,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嘎昆,语气里带着调笑。
嘎昆脑袋混沌不过一瞬,很快就清醒了过来,且明白自己的处境,尤其是昏迷之前脖颈上的剧痛,以及那个耳熟的声音,叫他瞬间抬起头来,目光如炬的看向范婉。
只是还没来得及质问,他的表情就变了,诧异之语脱口而出:“小妹,你的脸怎么了?”
范婉懵住,随即才反应过来,自己脸上还染着色。
嘎昆直接伸手搓了搓自家小妹的脸皮,却见那黑色仿佛印在了肉里,怎么搓都搓不掉,顿时着急的从床上一跃而起。
范婉有些无奈。
这嘎昆不问东西,关注点直接跑偏,竟然只关注她的脸?
“没事,这是我自己染的,日后用草药一洗就能洗掉了。”见嘎昆还想来搓她的脸,范婉赶紧后退一步解释道。
嘎昆常年切菜墩,回家还要练武,满手的老茧,搓在脸上跟砂条似的,范婉哪里敢让他继续摸脸,毁容了可怎么办?
自己染的?
嘎昆这才松了口气,坐回了床沿喃喃自语:“自己染的就好。”
“三哥怎么不问我为何会在宁古塔?”范婉见他依旧不开口询问,有些耐不住了,只好自己主动问道。
嘎昆有些懵懂的抬起头来:“之前你不是叫人带信给大嫂,说往宁古塔来了么?”
范婉:“……”
就因为她带信给大嫂说来宁古塔了,所以这人就过来了?
“你……就不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嘎昆知道范婉说的是什么,但是他还是憨憨的挠挠后脑勺:“这我就不问了,我脑子笨,藏不住话,知道的太多反倒不好,反正我晓得小妹你是有神异的,额娘也吩咐了,甭管你做什么,只管在旁边帮衬着就好,多余的话不该问的就别问。”
啥意思?
她演的太过了以至于觉禅家老太太觉得她天生神异?
所以叫儿子对她唯命是从?
虽然很大概率可能是因为这,但范婉还是觉得……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其实是范婉太低估她那几桶奶茶的威力了。
杨佳氏对范婉有一种盲目的信任,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那就是个没用的,除了大儿子稍微有点儿脑子外,二儿子冲动莽撞,三儿子愚笨木讷,以前虽然长得壮,但要说武艺,学识,都属于中下等,再加上又是包衣出身,若是碰上个能干的老子,说不定还能有个前途,奈何老子又是个愚忠的,唯独能靠的,便是宫中生了八阿哥的小女儿。
皇帝睡女人的时候不问出身,等生了孩子了,反倒嫌弃起人来了。
要说杨佳氏不恨,那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