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入了秋的宁古塔白天总是特别短,而夜晚却很漫长,几乎酉时一刻天就彻底的黑了下去,由于资源不丰,普通百姓人家也舍不得点烛火,便这样抹黑行事,早早就上了床,若逢阴历十五天气晴朗,夜里还能蹭点儿月光干活,可偏偏现在是月末,不见月色,只见繁星。
正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
范婉轻装上阵,换上一身单薄的夜行衣,如鬼魅一般的翻身上墙,一路朝着南门方向而去。
巴海是去过京城的,回头做了黑龙江将军,将这宁古塔的方位设置也设置的与京城一样,东富西贵,南贫北贱,将军府地处正中偏西,却又远离西城门,但自将军府起,一路到西城门都是军队驻地,那边住满了披甲人。
好在宁古塔环境险恶,资源贫瘠,几乎没有人会来攻打。
所以这些年日子过得还是很安逸的,再加上本地原驻居民不足三百户,所以纵使将军府在这里,但防卫力量却并没有很多,不过五百余人罢了,其中一百人还是采石场小吏。
更多的大军则是去了雅克萨战场,跟随另一位黑龙江阵前将军彭春,打毛熊大兵去了。
当然,这也给范婉提供了很大的方便。
身影悄无声息的落在东城门不远处的一个巷子里,趁着巡逻的从巷子口路过,伸手就抓了一个拖进巷子里,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甲胄的小兵走了出来。
守城的大约三十人左右。
天寒地冻的,各自都不认真。
范婉走过去的时候,还看见角落里几个守城兵抱着□□蹲在地上掷骰子。
走过去凑凑热闹,就看见里面烧的白瓷骰子在碗里旋转不休。
再走到另一边,又听见两个守城兵靠在门洞里的墙壁上,谈论北城哪家窑子里的姑娘对味儿。
“春喜阁里的槐花姑娘据说当年是跟着家里的老子一起流放过来的,因为路上没遭罪,细皮嫩肉的进了城就被将军府看上了,前些时候,不知被查出了什么阴私牵连了,如今在春喜阁已经挂牌接客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不过听说身子被家里的少爷给破了,不然还能定价买初夜呢。”
“破了算什么,明儿个告假,咱们也去尝尝将军府少爷尝过的滋味去?”
“那感情好。”
两个臭味相投的说着说着,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来。
范婉听得心里腻歪,前些时候将军府里确实处理了一批人,据说一直坐在佛堂里吃斋念佛的夫人出手了,后宅不少莺莺燕燕做了通房没当上姨娘的,全给发卖了。
只是范婉没想到,从将军府出来后的丫鬟通房们,居然落魄到要进窑子。
再听听这二人语气中的戏谑与不屑。
范婉冷静的抹了他们的脖子,然后悄无声息的走到大门前,开始推那根巨大的门栓。
当其他人终于发现不对的时候,范婉猛然发力。
门栓被轰然推开。
东城门,缓缓的打开。
而门外,一根根火把,一个接着一个的亮了起来。
穿着与他们相同甲胄的骑兵们军姿肃穆的站在城门外,也不知站了多久,城门上的哨兵居然都没有发现。
“来人啦——有人闯城门啦——”
随着一声尖叫,整个宁古塔城池,震动了。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