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派快马进京禀告当今圣上。
一直到了下午,信使才进了京城。
水渊此时正在垂拱殿中问政,恰好手里拿的就是贾蓉递上来的帖子,里面详细的写了关于明年开春,浙江农事官春耕事宜,询问水渊明年是否需要大批量的种植红薯,他们浙江是否也需要紧随其后,还是依旧种植水稻与大麦,其中还有关于浙江粮道税收问题。
水渊登基两年有余,因为太上皇一直建在,所以并未举行登基大典,大赦天下的三年免税也没有执行,浙江粮道的税收情况一直延续的太上皇在位时期的税务标准,想询问一下,是否有所改变,若是没有改变的话,浙江粮道将写通告公布全州府。
经过一年多在浙江粮道上的历练,如今的贾蓉做起事来也是条理分明,显然已堪大用。
不过,水渊心底到底有个结。
贾蓉是秦氏的前夫,而且一直有传言说,二人夫妻感情深厚,当初二人在做夫妻的三年里,一直恩爱有加,曾经的贾蓉纨绔且好女色,成了亲后,不仅将身边的莺莺燕燕都打发了,甚至连一直伺候自己的丫鬟也给调到了院子外面,只留下了几个跑腿的小厮,从此只用秦氏带来的丫鬟伺候。
秦氏为何假死脱身,没有人比水渊更清楚,皇家对秦氏的命虎视眈眈,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也为了不牵连宁国府,她才脱身远赴西北,只是叫水渊不曾想到的是,自秦氏‘去世’到如今已有三四年,这贾蓉却一直未曾再娶,依旧在怀念亡妻。
他越是深情,水渊就越是嫉妒。
若不是他查出秦氏身份,说不得他们夫妻俩如今孩子都会走路了。
想到这里,再看贾蓉的折子,他突然就没那么满意了。
就在此时,有人来报,说承德行宫来人了。
水渊立即让人去请。
很快,报信的人告知水渊,甄太妃薨逝,太上皇悲痛过度,如今已经卧病在床了。
水渊得知后,当即命太医院的两位院判立即启程,前往承德行宫救治太上皇,他自己则是喊来了周恒,交代他:“速速传信给林如海,叫他前往西北将大皇子带回京城。”
“那扬州盐政……”周恒愣了一下,小心翼翼问道。
“传信给贤王,传朕旨意,命他立即启程前往扬州总领盐政。”
周恒没想到,水渊竟然打算叫贤王殿下总领盐政,要知道在几年前,这些王爷们谁插手盐政,都会被剁了爪子的。
不过现在嘛……
想想贤王府如今的情况,便是周恒这个无根的人,也不得不感叹一声,他这辈子能和个王爷同病相怜,也算是值了。
“私下里将这封信交给贤王殿下。”
水渊递了封信给周恒,上面以蜡封口,俨然是封密信。
周恒伸手接过信,步履急急的出去了。
水渊这才收拾行装,准备出发。
与此同时,远在西北的范婉正在教育寿儿:“待回了京城,若有哪里不适应,大可去城西的范家庄子上去寻李有德与王坤,亦或者去寻找宏源票号的贾芸,还有宏武镖局的花婶子,有些事,你吩咐了他们,他们自然会为你斑的漂漂亮亮,尤其是宏武镖局,那是娘的人,忠心耿耿。”
寿儿憋着嘴,眼圈都红了,却不敢哭:“娘,你不和我回京城么?”
“娘不能走。”
范婉叹了口气,抬手摸摸寿儿的脑袋:“娘若是走了,西北这块儿就没人守着了,你好好长大,好好跟着你父皇给你找的夫子学习,待有朝一日,你能像你父皇这般优秀,在派人来接娘,娘一定随你回京城去。”
寿儿一听这话,立即点头:“娘,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学习,争取比父皇还要厉害,早晚有一日,我会风风光光的将您接到京城去,从此后我们再也不分开。”
范婉一把抱住寿儿:“好孩子,娘相信你。”
寿儿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