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说过:“好哥哥,你多教我两个招式,日后我也能教给我的老婆,大奶奶说了,这千好万好不如自己个儿的身体好,这女子娇弱生产时难免遇上困境,若是母子皆亡也就罢了,就怕母死子生,那当娘的恐怕怎么都放心不下孩子的,到那时候若有机会还阳,恐怕爬也要爬到阳间来。”
这话旁人听了个热闹,却让贾蓉听了十分难受。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件事,但是有娘的滋味太好了,他就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何时被这样捧在手心过。
“你就当真要走吗?非走不可吗?”
“再说吧,如今还没定性呢。”范婉回答得模棱两可,不是贾蓉想要的答案,干脆转移话题:“这笔帖式虽然官职不大,内容却很复杂,一旦进去了你可要给我用心点做。”
“那是一定的,儿子一定用心。”贾蓉这句话回的挺顺口。
范婉也没想打击他,只叹了口气,仿佛很是不舍:“这寒冬腊月的,怎不等着过年后再让你过去呢,眼看着要过年了,你反倒走了,也不知道这个年你能不能赶得上回来。”
贾蓉见她这样,刚刚那点子不愉快瞬间就没了,立即上来伏低做小:“儿子尽量赶回来。”
“唉,如今这家里没了你,我是待得一点乐趣都没了,你那亲爹又不是个东西。”
贾蓉如今再听这话,心里一丝波澜都没有。
正式任命两天后下来了,贾蓉立即收拾箱笼就去了西山大营,从京城南门出发到西山大营拢共大约三十里,距离虽然不远,但轻易也回不得家,由于做的是笔帖式,官职不高,在西山大营也就一个小小的院子,原本范婉还想让翠儿跟过去伺候,省得贾珍又说三道四,结果八个笔帖式,哪个都没有带通房,若贾蓉带了反倒显眼。
贾蓉一走,家里跟空了一样。
再加上年底着实忙碌,时间过的很快,除夕那天,贾蓉果然没能赶得回来,尤氏为此还跑过来专门说了些有的没的。
范婉见她说的为难,就知道又是贾珍在后面捣鬼。
如今的贾珍就好似那苍蝇似的,虽不至于咬你一口吸你的血,但总在耳边‘嗡嗡嗡’的也着实烦人。
与此同时,西山大营那边。
刚从刑部转到兵部历练的水渊,正在进行每年一度的年底慰问,去年来的是贤王水清,对着一群当兵的就掉书袋子,很是惹人嫌,于是今年就换成了水渊了。
端王水渊是个老好人性子,和谁都处的好,和营里这些兵油子也能打到一处去。
晚宴是围着篝火喝酒吃肉。
贾蓉这样的八品小官,还是文职,自然是没资格入座的,便请了其它几个笔帖式一块儿吃锅子,早起亲娘刚让小厮送来的铜锅和新鲜的牛羊肉,配上一篮子蔬菜和两坛子好酒,很快就吃高兴了。
“这牛羊肉好寻,这新鲜的菜可不好找,蓉哥儿家里可是有什么门路?这么一大篮子,便是捧着银子也难买啊。”另一位笔帖式,伯父是督察院的,家里很是富贵。
贾蓉吃了口茼蒿,端起酒杯与他碰杯:“这你可问错人了,我这万事不管的,家里都交给我那奶奶管着了,不过可以帮着问问我家奶奶是从哪里买的。”
“还是你小子有福气啊。”那人感叹一声,随即摇头咋嘴:“我家就不行了,如今我这出来了,就不大乐意回去,人都说妻贤夫祸少,我家那奶奶倒是贤惠呢,就是太贤惠了,成亲八年,给我纳了十三房小妾。”
“瞧陈兄说的,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福气送给你可好?”
“那感情好啊。”
几个大男人说着说着,就开始了荤素不忌的笑话,听得贾蓉也是热血澎湃,如今营中南风盛行,贾蓉可没那心思,赶紧的跑出来吹吹冷风醒醒酒,却不想刚刚站定,就遇到了同样出来吹风散酒的端王爷。
瞧着他只带了个小太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