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心情极好,一路往偏门走去,偏门外,马车早早的等着了,她到的时候,恰好看见贾政正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身上还穿着官服,显然,这是刚从衙门回来。
既然碰上了,自然不能当做看不见,范婉上前去请安:“侄孙媳妇拜见二老爷。”
贾政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只见过一面的蓉儿媳妇,此时天都有些暗了,贾政有些疑惑:“这么晚了,你来家中可是有事?”
范婉直起身,一副耿直模样的回答道:“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前儿个公爹将族中的铺子交由我打理,账本中有些许账目瞧不明白,这之前是二太太打理的账本子,我这一头雾水的,可不就得上门请教了么?”
说着,她一副喜不自禁的模样,捏着帕子遮住嘴,笑道:“也辛亏来了,这不,又寻出了两千多两银子来。”
贾政闻言猛然一惊。
下意识的顺着范婉的手看向后头瑞珠抱着的银匣子,脸皮子顿时有些发烫,哪怕范婉没有明说,此时他也知晓,自家那个倒霉婆娘是对族产伸手了,藏的好也就罢了,如今却被孙媳妇指了出来,这若是被族里知道了……他自诩是清高正直的读书人,妻子却在族里败坏他的名声。
贾政心里开始积攒怒气。
挑拨一下就溜,范婉仿佛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语气有些尴尬的告退。
贾政一路步履急急的去了王夫人院子里,刚进门就看见王夫人满脸郁色的端着茶杯喝水,气的猛地冲上前去拍桌子:“你竟敢从族产中捞银子,我看你是胆子太大了。”
王夫人先是一怔,随即忍不住哭了起来:“老爷这话从何说起啊。”
贾政气的背着手来回踱步:“难道蓉儿媳妇那两千多两是假的?”
王夫人见事情败露,顿时眼睛一转,哭的更厉害了:“我那是为了我么?我那是为了元春,她如今在宫里举步维艰,就等着银子用呢,前儿个她托马太监回来传话,说圣上圈了大皇子,如今二皇子很受重用,她瞧圣上身子骨不成了,想来很快新皇就要登基……呜呜呜……”
贾政见她越说越离谱,吓得赶紧捂住她的嘴:“你不要命了。”
捂了好一会儿,见她不再吭声了,才又松开了手,王夫人腿一软,直接跌坐在了凳子上,她捂嘴痛哭:“要不是珠儿去了,元春又何必进那吃人的地方去,堂堂国公府的嫡小姐,去做些伺候人的活计……如今元春好容易到了贵妃娘娘跟前,凭着几分香火情,日后二皇子若能……也能凭这香火情混个娘娘当着,可怜我的宝玉还小,否则……”
见王夫人哭起了贾珠,贾政也想到了自己优秀的长子。
一时间悲从中来,夫妻俩开始抱头痛哭。
范婉得了银子回去就入了库,第二天拿着两千两银子,请来了族里的几位老太爷的家眷喝茶。
先问了几家的家境,又问了家中子孙情况。
第三天,就拨了五百两去修族学,领了这份差事的是刚从金陵回来的贾蔷,这位自小长在宁国府,很得贾珍喜爱,与贾蓉也是顶好的关系,去年春上领了买祭田的差事去了金陵,前几日刚刚回来,没想到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被嫂子塞了差事。
贾蔷得了这么个差事,揣着五百两银子就去找贾蓉喝酒。
却不想,刚巧遇到贾蓉在扎马步。
练了几个月的贾蓉身上的软肉消了不少,身上隐约见到些肌肉轮廓,看的贾蔷眼睛都放光,吸溜着口水就去摸贾蓉的腹肌,贾蓉被摸得汗毛倒竖,立刻拿了外套穿了起来。
“你如今倒是很了不得,又是读书,又是练武的,我听说,年初的时候你还把隔壁的琏二叔给坑了?”
贾蓉一听这话,瞬间炸了毛:“哪里是我坑他,那镇国公没了,刚巧我坐在隔壁,顺天府尹都上门了,我能瞒着?我这刚娶了妻,可不愿娇妻担惊受怕。”
贾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