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两。”
“多少?”麦芽怀疑自己听错了,很是怀疑。
谭颂斌以为她是觉得价钱太低了,伸出一根手指道:“两百两,我全要了。”
麦芽惊呆了,甚至有点恶意的想,这都不是二百五了,是个傻缺吧?或者是玩自己的?
谭颂柯也惊呆了,人家还给他白送了一个呢。“三公子,这花盆确实精巧,只是如何能值二百两银子?”
“说你见识浅薄还不认,你看看这花盆。”谭颂斌端起一个花盆给他看,“你知道这是什么?”
谭颂柯仔细的看了看,“紫砂?”
谭颂柯指着花盆口的一圈浅绿问道:“还有这。”
“确实很别致,是什么瓷吧?”
“瓷?你再仔细看看形状如流水倾泻,冰裂纹路细腻韵雅,摸上去亦是水润光滑,这一圈是釉面啊,将釉面覆盖在紫砂之上,如此烧作手法,别说见,我就是听都没有听过,还有这雕花,你见过烧出来这么生动的仙鹤吗?清风道骨,神韵具全……”
被谭颂斌科普了一番,麦芽粗浅的明白了点,这种花盆的两种烧治大金朝技术都有,但烧制在一个花盆上,还做了立体造型,皇宫有没有不知道,但是世面上绝对没有!
想不到区区一个花盆如此的珍贵,麦芽有种自己有眼无珠的错觉,她还准备抬价到二两银子呢。
“还有这石头,都是玛瑙!”谭颂斌坚持自己是个识货的主,捡起花盆里一块石头道。
于是又是一番科普,在麦芽的印象里,雨花石是好看的石头,玛瑙是珍贵的首饰原料,根本没想过能划个等号,悄悄的在二手市场搜索了一番,搜玛瑙,真能出来雨花石。
好吧,这些东西在现代太普通,普通得她都不识货。
“如何?”一番内心激动表达之后,谭颂斌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没等对方同意,来之前他是安奈住了,最后看到那九个花盆有的居然比在谭颂柯那见到的还要好,又没按捺得住。
两百两,你知道什么概念吗?
买现在住的房子加上契税、中人费能买二十多套。
能买十多多个山头或者十多亩良田,还是产能好的那种良田!
就几个花盆?还是卖家的二手货就能买这么多东西,真的时代不同啊。
麦芽点了点头,补充道:“若是谭先生能得空来看看我爹的病情,我没意见。”
比起银子,麦大壮的身体更加重要。
“好!”谭颂斌简直就等不及了,“我现在只有一千两银票,还有这是二十两,麦老板先收着,余下的七百八十两我稍后在请人送来。“
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
麦芽原本觉得卖一两银子已经是大赚,二两银子还担心有没有买家,两百两全要了心里更是一百个愿意,没想到人家说的是两百两一个。
老板,果然是钱多任性啊。
她还在为赚了三两银子花了二两二后悔,人家一千八百两就跟洒纸片一样的。
麦芽没意见啊,钱多还有意见那不是二百五吗?“若是谭老板方便,这些钱先给我一百两就好,剩下的帮我在县城和府城置办几个小宅子,或者几间铺面可好。”
谭颂斌没有问题,当场就交代了谭颂柯。
谭颂柯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麦芽买东西第一句话就是“便宜的”,明明手头缺钱,还给自己送了这么珍贵的花盆,自我有点儿感动,怎么都要把这事给办好。
麦大壮还病着,三人也未久留,走的时候谭知衡又看了一遍诊,说是一切稳定,等吃过药后定能好转。
董氏抓了药回来的时候遇到哭哭啼啼跟里正一起回来的麦禾。
原来今天麦大壮到里正家还了钱之后,里正就去外面办事,麦禾也不知道去找谁借钱,就蹲在里正家里等,一直等到里正回来,才急急忙忙赶来。
里正还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