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尹昊举杯,敬酒…一饮而下,入喉涩辣。
不知这祁颜从哪里弄来的酒,温而不温,烈也不烈…清酒入嘴,不刺口,只辣喉。
陈尹昊顿时有点想念那夜..杨村所酿的酒。他多运了下嗓喉,清了清残火。说道:“奴隶?这年头怎么还会有这等身份,不是早些年就被废除了吗…”
祁颜自从掌管这个矿场后,就再也没有饮过滴酒。现在吸了酒气的他心情大悦,捏起盘中肥厚的肉片..扔进了嘴中。略嚼了两口,直接带走了嗓喉的辣意。
身形后仰,靠着座椅,懒散的说道:“是啊,多年前这等制度就被废除了…陈兄觉得,这种事谁高兴,谁生恨?”
“这当然是上层恨,下层兴…”
祁颜笑了:“陈兄可能不知,废掉奴隶制后…不仅上层恨,下层他也恨啊…”
陈尹昊被酒水辣的目眩,问道:“祁大人这话是何意..奴隶制度废掉后,那些底基之人怎么会生恨呢..?”
“这么多年的奴隶制,卑微,无自主、早早的就扎根在了他们心里,生为奴隶,身也为奴隶…世世代代为奴隶。上面的革改,不一定是好事…”
祁颜又饮了一杯酒,又捏了两片肉….下咽的太快,让他脸色有些涨红,不得已的他拿起酒壶,饮了几大口…
陈尹昊皱眉,真不知这辣嗓的酒水怎么会让他如此“贪念”。随手再次端起一杯,再次细品,依旧辣喉。
看到品酒的陈尹昊,祁颜大笑:“哈哈哈…没想到陈兄弟竟然是品酒之人,实在是对不住啊…这偏低之地,并没有那好酒。这些还是我私藏的一些酒水。酒劣,招待不周!”
“能喝上就已经是莫大的运气了,怎么会怨祁大人招待不周呢…只是有些在意刚才大人说的,革改不一定是好事…这是怎么论出来的”
祁颜疑了一声,没想到面前天生怪力的异人,会对国家政事那么在乎…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祁颜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在这偏僻的矿地论国政,谁又能听得到呢?
“陈兄弟可在知州城闲游过?除去那些繁华之地,那阴潮的小巷可曾去过?”
陈尹昊闻言,想起之前在巷中时的落魄之人,那抱着孩子乞求于自己的母亲。
“去过!”
“既然陈兄弟知道,那就不需要我多言了。在那巷中徘徊,苟且残喘的便是那被释放的奴隶。陈兄弟可曾看过他们的眼神?根本没有什么自主,只有乞!只有求!我不知那些上层之人是如何想的,只是废除了制度..却不给他人提供活计。陈兄弟,你说说…这些奴隶失去了自家主人…………怎么活?!”
祁颜冷哼一声,继续饮酒,只是这次不再拿酒壶…而是学着陈尹昊的样子,倒入杯中,轻手端起..沿着杯沿,饮了一小口。
辣嗓…
“祁大人的意思是说,那刑部背地里还关押着一群奴隶…”
祁颜继续吃着….鼓着道:“我没说..”
陈尹昊无言,看了看自己手边的酒壶,拿起…倒灌,未经口舌..
“哈哈哈哈….”一笑,听起爽朗…却有些嘲意。
“此宴,草民在祁大人这里受益良多…..心有感触,就不再叨扰了。”
陈尹昊拍了一下只顾着吃的光头,示意该离开了..。光头领会,塞了一口..就跟着离去了。
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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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本就不是客,祁颜也没有半点留他的意思…随性而去,便就去吧。
只是略品完劣酒的祁颜,回想了一下陈尹昊所问的种种…让他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一个被刑院运来的囚犯,会对国家政事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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