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一会儿，突然疯狂大笑，“我就说，像她那种蠢货，又怎么可能有这般心机？”
柳若芷此人很好看透，薄情寡恩，狠毒愚蠢，从第一次见面时，苗王就近乎笃定，她是最好掌握的那个人。
但这段时间内，她的诸多表现，却屡屡打破了他的认知。
不是没有想过柳若芷可能有异样，但柳云笙伪装得太好了，每当他有所怀疑时，她总能用精湛的演技，打消他的疑虑。
“是我错了。”
到了此刻，他终于颓然低下了头，如果他再谨慎一点……
可惜世间从来没有如果。
想通之后，他似乎放弃了抵抗，“她在哪里？”
“你觉得呢？”
柳云笙轻笑了一声，语气冷静又带着一分残忍，“坏事做尽，所有的罪过都要一一赎回来，你是，她当然也是。”
事实上，根本不需要她对柳若芷出手，在一定的时间内不吸血的话，对方体内的肉瘤就会让她痛不欲生。
死亡一了百了，并不可怕，活着变成不人不鬼的怪物，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惩罚。
听懂了她的意思，苗
王眸底一颤，“你比你师父要厉害得多。”
他低叹了一声，遥遥看向了大长老的方向，“可怜我算计了一生，几乎将苗疆的家底都赔了进去，但到头来，却终究是错付，长生不属于我，也不属于任何人。”
苗王仿佛大彻大悟一般，可柳云笙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下意识地紧紧掐住他，却并没有得到苗王的反抗，“你以为你们这就算是赢了吗？”
“如何不算？”
柳云笙眯起眸子，心底的不安却越来越重。
不顾脖子上的疼痛，苗王声音含着一丝诡异，“我想你们一定看出了圣女的问题，难道你不好奇她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柳云笙的心跳得极快，但她却不想让苗王看出端倪，只能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想要知道？”
褪去惊恐的苗王此刻更显可怕，他笑了一下，“我不会告诉你们的，你们想让我赎罪，做梦！”
“我烈乾一世威名，从来没有向别人低过头，那些贱民又怎么配得上我的道歉？”
苗王的声音一瞬间放大，传进了所有人的耳中，在柳云笙惊讶之时，他猛然抬起隐藏在袖中的刀，向后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