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烈子明出疆抓祭品只是偶然吗?”
不忍地看着她,木安垂下了眼眸,缓缓揭开了隐藏多年晦涩而又残忍的真相,“苗疆的蛊虫大部分的培养过程,都需要血食,你以为他们都是从哪里来的?”
苗疆人残忍就残忍在这一点,对自己同族的人尚且没有分毫同理心,又怎么可能对一向痛恨的外族人仁慈?
对待这些住在他们周边的百姓,他们就像是对待家养的畜牲,只要炼蛊需要,就会随意抓来。
听着如此惊悚的事实,柳云笙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表情,她费力地扯扯唇角,颇为不解,“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不跑?”
明明知道这里是人间地狱,那些百姓早就该离开的。
“根本跑不了的。”
木安苦笑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表情无奈,“这种模式持续了很多年,就算苗疆人再厉害,也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来,自己被当成了牲畜,那些百姓又岂能一丝一毫都察觉不到?”
无非就是逃无可逃
,且不说能生活在如此偏僻的村落里,那些百姓本身就不富裕,没有钱财傍身,跑了也活不下去。更何况,苗疆人在他们身上早就种下了蛊,只要距离此地百里以上,就会直接暴毙身亡。
说到这里,木安脸上浮现出一丝痛恨,“我也曾试图帮他们解蛊,可那种蛊十分罕见,至今我都没有找到解药。”
这也是他游历了几十年,遍地寻药的原因。
只可惜,他这些年几乎踏遍了整个中原大地,却依旧没有找到合适的药材。
他黯然地低下头,但却没有忘记安慰柳云笙,“所以这不是你的错,即使没有你,他们也免不了一死。”
只是或早或晚的问题罢了。
“这群混蛋。”
柳云笙紧紧握住拳头,表情变得十分恐怖。
虽然早就领教过苗疆人的残忍,可是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木安,“不能再让他们继续下去了。”
“云笙……”
“师父,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因为我,那些人的死跟我们始终脱不开关系。更何况,我们拿了虫骨,苗王真的会善罢甘休吗?这是他唯一一次机会,他不会放过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