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她肩膀上的伤,慕夜溟又气又急,大骂道,“我就说了应该及时把人给解决,你偏不听,这次不管你再怎么说我都要将她给解决了,别说她是你师父的母亲,就算是你的母亲如此对你,我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
慕夜溟插嘴打断对方的话,“她早已经不是人了,你师父念及母子之情,那你呢?你就不重要了吗?若是他要阻止的话,那我就将他们一起给解决了。”
这些话能够说出来,也就代表着慕夜溟确实会做到。虽然如此放着狠话,可他到底还是没忘了先给柳云笙处理伤口。
柳云笙脸色有些不好,她知道慕夜溟这是心疼她,可她却也真的不希望木安为难。
而此时的门外,听到动静的木安姗姗来迟,慕夜溟的这番话落入他的耳中,让他很是触动。
虽然关心柳云笙的伤势,他却并没有选择进屋去,而是将药交给一个下人,自己则回到房间里面将门窗紧闭,独自坐在桌前静静思考起来。
其实早在知道苗疆圣女被胡桑齐制作成人蛊容器的时候开始,木安就不止一次
地想过应该要如何去解决。而他深思熟虑所得出来的结果只有一个,便是在苗疆圣女彻底沦为胡桑齐工具之前,将她给解决了。
然而木安却根本做不到,即便他心里面非常清楚眼前的苗疆圣女并算不上他真正的母亲,不过是一具躯壳而已,但内心对于母爱的极度渴望,还是让他狠不下心来。
他闭上眼睛,柳云笙跟慕夜溟的对话又在他的耳边回响。
他这一生大部分的时间可谓是独自度过的,即便是被世人尊敬地奉为神医,但孤独感依旧环绕着他,直到柳云笙的出现,让他感觉到了什么叫做亲人,他们虽是师徒,可柳云笙却更像是他的女儿一样。
一边是女儿,一边是母亲,他又应当如何做出选择。
纠结之时,柳云笙关心他的话语也浮现出来,这让他内心越发愧疚。
良久之后,木安突然一睁眼,双手紧握成拳头,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起了身,然后直接朝着苗疆圣女所在的屋子而去。
此时的圣女又一次被铁链绑住,状态也很是底下,连有人来了她居然都没有抬头看一眼。
木安满眼心疼地将她打量一番,拿着匕首的手也缓缓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