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不吃药倒是说得轻松,可谁敢担保公子会不会......”
“宁馥。”
孟苍清的语气重了些,宁馥的唇动了动,却再也没多说什么。
“舒儿,”孟苍清放下水杯和药丸,笃定地看向孟望舒,“你不会无缘无故这样说的。”
“嗯,大哥,你信我,就一天不吃药就好,什么药都不要吃。”孟望舒定定地看着宁馥,眼里毫不退让。
“好,”没有一丁点犹豫,孟苍清也不问清缘由,就这样听了孟望舒的话,“宁馥,把药收下去吧。”
宁馥似乎眼里闪过一丝悲苦,但又即刻重归平静。
留青帮孟望舒盛着汤,只觉得事情好像发展得有些不对劲,孟望舒不告诉孟苍清是为了不让他过于激动,这个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不告诉宁馥呢?
宁馥可是这辈子就算死,都不会害孟苍清一根头发的人。
可是孟望舒既然都这样决定了,留青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等明天午时将海野灵给孟苍清服下,也就不用再怕这怕那的了。
吃过午饭,门外开始下起鹅毛飞雪,不一会儿就给院落铺上了一层白绒。
“大哥你看,下雪了。”孟望舒站在门口接过一片雪花,仔细端详着雪花的形状,却还没看清就融化在掌心。
“瑞雪兆丰年,这应该就是今年最后一场大雪了吧,”孟苍清站在孟望舒身后,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越下越大,逐渐迷蒙了视线,“好了,你们也该回去了,宁馥,去取两把伞。”
“是。”
孟望舒却懒得等伞,直接欢呼着冲进了大雪中,柔软轻渺的雪花落在发丝和肩上,衬得长袍的孔雀蓝更加显得亮眼。
孟苍清无可奈何地看着在雪地里撒欢的孟望舒,回忆起幼时跟二弟小妹一起闹腾的光景。
只是这辈子,自己怕是再没有那样的机会了。
留青告辞,跟在疯跑的孟望舒身后,同行于风雪之中。
止水苑又重新恢复了十几年来的宁静,檐下,只留孟苍清和宁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