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已行至城门口,城门的守卫见了也不敢阻碍,殷切地搬开拦在城门外的铁网木桩关卡。
“舒儿怕不怕?”孟祈不忍地撇开眼,担心地看向女儿。
孟望舒背脊僵硬,不是因为怕,而是心痛,悲悯。
早上在绯樱递交上来的单子上就有记录,死亡人数为七十八人,笔画简单,只有六画,但当这一横一竖变成活生生的人横歪竖躺在面前时,孟望舒才真真切切地与死亡对视。
本可以活下来更多人的......名单分了两次记录,一份是昨天白天已经死亡的人数,五十三人,第二份是昨晚夜里的死亡人数,二十五人。可能是被冻死的,也有可能是省着昨日杯水车薪的吃喝给孩子饿死的,就在昨晚,在孟望舒目之所及什么也看不见的夜里,在孟望舒的脚下,在那一圈微弱的亮光外,死亡悄无声息地进行收割。
“不怕的,”孟望舒深吸一口气,从孟祈身旁上前一步,寒冬的唯一好处,就是尸体不会快速腐烂,容易处理,不会产生疫病,“刘先生!”
听到声音的刘通放下板车,见到一袭女装的孟望舒,想认又不敢认。
“是我,刘先生,尸体处理得怎么样了。”
“原来......原来是小姐!”刘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昨天一口一个的小少爷竟是位女儿家,“回小姐的话,已经安排四五个有余力的男子拉上板车,运往近处的山林集体掩埋了,再有一趟就能清理干净了。”
“好,多有辛苦,粮食呢,还没到吗?”
“还没呢,小姐不用担心,绯樱姑娘一炷香前已经先去接应了,我听绯樱姑娘说了,咱们是绕路远行,路稍远有耽搁也说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