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出来,可看到他一双眼睛热烈诚恳地看着自己,身上又不舒服,还在微微发抖,就心软任凭他握着了。
司越泽说:“谢谢你,这样关心我。”
“我什么时候关心你了?”苏青雪嘴硬。
司越泽只是微笑,苏青雪在他的笔直的目光里,脸上又红了起来。
这个男人真的可恶的很,没事儿就盯着自己看。
就好像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似的。
他不知道这样盯着女儿家看很失礼吗?
“如果,如果……”话音没落,突然传来敲门声。
司越泽迅速放手,背脊靠在椅子背上,显出不动如山的气势。那仆人走了进来,给他递了一封带火印的信。
司越泽说:“好,出去吧。”
然后小心检查了一遍,才把信拆开。
他一目十行看完信,似乎受到了极大的震撼,脸上又隐约浮现汗珠。
苏青雪还没来得及问他,就看到他又把信打开,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遍,越看那眉毛就皱得越紧,他伸手想给自己倒杯茶喝,却不小心把茶杯扫到地上,只听咚一声,那青瓷薄胎的茶杯摔得粉碎。
苏青雪忙按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自己用手绢把碎片包了起来,又重新给他倒了一杯茶,递到他手上。
他感激地冲苏青雪一笑,脸上汗珠滚落。
将茶水一饮而尽后,司越泽突然对苏青雪说:“时候不早了,姑娘还是先回去吧,我身子不舒服,恕我不能远送了。”
苏青雪一笑,说:“咱们什么关系了,不必客气。”
说完转身就走,在长廊上她却忍不住开始沉思,誉王二十年前的谋逆案她从刘大娘口中也听说了不少。
因为刘大娘的儿子们就是那会儿从军战死沙场。
听说当年那事儿闹得很大,誉王的余孽也有没有伏法的。
她眼神沉了沉,觉得在一本书的世界里,若是出现这些巧合,很能说明一些问题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正巧夕阳沉落,那血色一般的斜阳和紫色琉璃般的晚霞缠绕纠结,然后突然往山那边落下,天色猛地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