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诚恳说:“任叔叔,我今天和我十年前一样都非常信赖和喜欢你。可是我现在长大了,我也该有属于我自己的生活。也许着生活里有波折风雨,可是这也是人生的常态,对不对?”
任学广说:“你本来该顺风顺水,做个太平王爷。”
司越泽一笑,说:“任叔叔,现在京城里的几个王爷,有谁敢说自己是顺风顺水,一生风平浪静,太平无波?”
任学广想了一想,居然想不出来。
“你总是为了苏姑娘的事情和我吵闹。其实任叔叔,这一点是我最不明白的地方。”司越泽单刀直入,绝不回避问题。
任学广挣扎着说:“她确实是配不上你!”
“叔叔,那是因为你偏爱我,才会这么说。”
司越泽断然否定:“你平心而论,我这样一个代罪之身,若是哪一天被人揭发出去,肯嫁给我的女子是要一起进牢房受苦的。家族还要被我拖累,我这样的条件,哪怕是讨饭的恐怕知道了也不会愿意嫁给我。更何况我身体还很不好,最近是调理得好一些了,可是病根到底除了没有,将来会不会再犯,谁能说得清楚呢?”
任学广忍不住反驳说:“苏青雪说了,她能药到病除,把你的病根彻底拔掉。”
说完,他自己都后悔多嘴,因为他居然认同了苏青雪的话。
司越泽并没有在这里和他纠缠,刺激他虚弱敏感的神经,说:“任叔叔,哪怕她说的是真的,那她又多了一个优点,不但健康、美丽、识字、医术还很高明。这样的女孩子,哪怕是高门大户也很少见。”
任学广无可奈何点了一点头。这话说的不错。高门大户对女孩子的培养,顶多是识字,懂得操持家务,出门应酬。这些事情,其实苏青雪也能做到。
她身上一直有种村姑身上少见的特质,不卑不亢。
“结识什么样的女子,娶什么人做我的妻子,原本应该是我父母的事情,他们既然都不在了,这个人要陪着我一辈子的,就是我自己的事情。您处处反对,每每越俎代庖,我只想说,若您这样想干涉人的婚事,您鳏居这么多年,何不先给自己找一房继室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