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学广刚才还觉得她西子捧心,没想到美丽娇弱撑不住两秒,就变成了凶悍泼辣,任学广头一次见女孩子在自己面前拍胸口,那么随便拍,让男人的目光都集中过去了,可见她本性不好,好在她身材平平,胸口平平,并没什么看头。
苏青雪喘了一口气,声音更沙哑,继续说:“至于那些话本故事,就更加可笑了,我请问是我自己编排出来的吗?“
任学广在她咄咄逼人的语气里,居然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苏青雪又问:“自古以来男女传出这等传闻,都是女人倒霉,我的名声都要毁完了,怎么,你们司家不赶紧想办法把谣言平息了,还跑到我家找我兴师问罪,我真想问问老天爷,是谁给的诸位脸面?“
橙七立刻挺身而出:“苏青雪,你咋说话的,对任老爷这样不尊重?“
苏青雪立刻盈盈下拜,福了福身子,说:“真对不住了,我这人脾气急,可没什么坏心肠,比方说我就干不出找到司家,让司家大少爷给我负责任的事儿!“
橙七撇嘴说:“你倒是去啊,你看看少爷会不会给你负这个责任!“
他话音刚落,身后深沉磁性的声音答道:“我会!“
橙七……??
任学广……???
司越泽居然悄悄跟在他们俩身后,也到了苏家村,悄悄听了有一会儿了。别的事情他也不是很方便插嘴,至于他和苏姑娘之间起伏跌宕缠绵悱恻的情感故事,他偷偷听了,觉得编故事的人,确实不乏才华。
可现在到了负责的时候,他作为大男人,自然要挺身而出。
苏青雪见到司越泽,眼睛顿时一亮,苏澈上回承蒙司越泽帮忙,伤了屁股还带了一堆吃的喝的回家来,虽然任学广是他家的,可一码事归一码事,他不回迁怒于人。
陈巧荷忙匆匆去厨房拿了点心,又新泡了香茶,苏澈则端了最好的一把椅子给司越泽,热情说:“请坐,请坐!”
至于任学广,还是算了吧,不必了。
任学广见他们一家人的做派,顿时更气了,说:“苏先生,我尊称你一声先生,是听说你识字读书,分得清对错清白……你养的是个大闺女,女孩儿家的名誉多么重要,不需要我多加解释吧?”
苏澈也冷笑说:“我确实是知道闺女名誉重要,所以才隐忍不发,若是大张旗鼓闹起来,司少爷固然是难看的很,我家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这话的重点其实是前半句,司少爷固然是难看的很。要知道这会儿对于男人的看法,还是以事业为重。若司少爷早早就出仕入相,别说和苏青雪一个村姑有啥,就算是把整个苏家村的女人都收了,也不是什么事儿。
奈何司越泽明面上是身体不好,病弱不堪,私下真实情况是,他身份极特殊,不能在朝堂上露脸,若被发现,是要带累司家上下老小一起绑赴刑场砍头的。
所以他虽满腹经纶,却并没有功名在身。
富贵富贵,只富不贵,就落了下乘。
而这个流言里,真正戳中任学广肺管子的地方,是说司越泽因沉溺男女之事,才会从小就身体不好,最后闹得居然不能赶考博取功名。
他冷冷说:“苏青雪的名誉和司越泽的名誉,能是一个概念吗?”
司越泽伸向香茶的手一顿,顿时脸色一寒。
他很不喜欢任学广的态度,毕竟苏青雪是自己心心念念放在心尖儿上的人,他却把她往泥巴里踩。
司越泽还没吭声,苏青雪就说了:“当然了,我是个未出嫁的女孩子,名誉自然比司少爷一个大男人要重要的多!司越泽他哪怕名声扫地了,还缺漂亮大姑娘嫁给他吗?”
司越泽顿时咳嗽了两声,咳咳,这个,其实也是缺的。
过去他从没想过娶妻生子。自己身子骨很差了,身上还有反贼后裔的隐患,到时候留下孤儿寡母多么可怜。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