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把这个药材用在人身上,到底会怎样呢?
她不能把人当成白老鼠来对待啊。
她正在家愣怔出神,突然有人砰砰敲窗户,抬头一看,居然是橙七。
她刚要打趣,就把话吞了回去。
因为橙七样子不对,满脸焦急。
“出了什么事情?”
“不好了……不好了……”橙七咽下一口唾沫,只觉得嗓子疼的要命,苏青雪忙给他一杯蜂蜜水,他喝了才顺气:“少爷病危了!”
苏青雪愣神半晌,突然从屋子里跑出去:“快带我去看他!快啊!”
马车跑得飞快,四匹骏马都跑得要吐白沫了,苏青雪一到司家,就提起裙子急匆匆往府里赶。
有小厮拦阻,在他身后的橙七扬起嗓子喊:“那是少爷的大夫,不准拦!”
任学广站在床榻旁边,满脸黯然,看到苏青雪过来,也提不起劲儿来骂她。
其实任学广始终怀疑是上次治病苏青雪下手太重,才会闹的一波又平一波又起,治病怎么能图快?当然是要循序渐进慢慢治疗啊。
少爷就是他人生的支柱,未来生活唯一的希望,他总是幻想着,有一天少爷身体好起来,大家一起风光回京城!
现在一切都成了梦幻泡影。
看到苏青雪,他也不想骂人了。毕竟在少爷生命的最后一刻,苏青雪还是给了他一点安慰和美好。
苏青雪根本不及看任学广那样复杂的表情,说:“让让,赶紧让我看看!”
这一看吃惊不小。
司越泽无声无息躺在床上,原本清隽的脸瘦得凹陷下去了。
“少爷最近这七八天什么都吃不下去,怕我们担心,还偷偷把饭菜倒了。”橙七说。
他印堂发黑,嘴唇发乌,苏青雪眼泪来不及遮掩,顿时全流了出来。
她忙帮他诊脉,脉搏仍有一丝尚存。
“还有脉搏,他还有救。”
任学广苦笑:“别忙了,省城的名义李若普已经看过了,让我们尽快准备棺木寿衣,说是熬不过今晚了。”
“李若普是李若普,我苏青雪是苏青雪!我说有救就有救!”苏青雪铿锵有力地说。
见任学广仍然是不信,她起身走到任学广面前。
“任先生,我知道你是司越泽尊敬的长辈,过去一直很关心他,爱护他,没有你,他不会活到今天。但是你要对他有信心,他一定会活下去。而我苏青雪就是让他下半生都平平安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