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只靠一点俸禄过活,日子不算宽裕。
他随口把农家女的事情告诉了任学广,一两日后,居然再也没见过那庄家女,他生怕那疯女子被人拐走欺辱,便上门去问她家人,她家人一叠声的赞美任学广,说他是个大好人,知道那女子疯之前做得一手好秀活,给她找了个秀庄,又提前给绣庄老板一些钱,让她们好好照顾她。
等苏文亮见到庄家女的时候,只觉得她白胖了许多,差点没认出来。
任学广对苏文亮也很是佩服,这样污浊的县衙,完全不管事的县令,所有事情都压在苏文亮身上,他仍然保有正义感。
这十几年间,县城里大大小小也出了一些命案,每一桩命案他都用尽全力去查,要还死者一个公道。
这样的男人,任学广一向是佩服的。
两人见面,苏文亮就提到前不久苏家庄差点烧死人的那桩事。
橙七跟着他们俩,不知不觉居然走回到苏家村,只见苏青雪站在田里忙活。他一想到这女人过去还肯给自己些吃的,上次居然啥也不给他吃,还让大黑狗咬他裤管,一条上好的绸缎裤子都给咬坏了,就气的牙关紧咬。
“嘿,苏姑娘又下地了。”他随口说。
苏青雪一回头就看到他,懒得理他。
“像苏姑娘这样心大的女子,我橙七真是很少见。你看你都多大了,家里人也不管管吗?不在家绣绣花,做做嫁妆,非要下田弄得满手泥,有什么意思?”
苏青雪脸不变色心不跳,眼睛平平望着橙七的脚下:“有……”
橙七不自觉目光顺着她的往下走。
“咋了?”
“有蛇!”
橙七蹭一下跳了起来,周围没处躲,他一个天不怕地不怕只怕长虫的硬汉,居然怕得一骨碌顺着苏文亮笔挺的身子爬了上去。
“啊,蛇!”
苏文亮摇摇头,无奈说:“没蛇,冬天了,蛇都要睡觉了。没有蛇的。”
橙七回头一看,那苏青雪的眼都笑成了月牙,这才知道自己上了当。
“你这个恶毒丫头!”
他跺着脚骂起来,远远地一声狗叫,他顿时闭嘴了。
任学广却呆呆站在一旁,偌大的田地里,只有苏青雪照料的那一块植物长势喜人,冬日里那一大片的翠色浓绿欲滴,种的应该都是草药。
任学广认出了好几种都是司越泽最近常吃的补品,而且苏青雪那几样药材的品质,恐怕比药铺重金收购过来的更好。
他一双深沉的眼睛来回打量着苏青雪,心中闪过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