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打得蒙了,含着泪问苏澈:“爹,干嘛打我?”
苏澈是火爆的直脾气,女儿越大越不懂事,最近还犯下弥天大祸,他心里又气又急,又怕女儿真会被人抓到牢里给司家少爷抵命,恨不得把她腿打折了扣在家里,再也不会出去招惹是非才好!
想到这里,他浓眉扬起,蒲扇大的手也追着苏青雪又打了几下。
苏青雪这身子毕竟只是个十多岁的少女,细瘦的身子骨既没法反抗父亲,也经不得打,她疼得直抽气,看到母亲含着泪坐在一旁,苏青蝶挨着母亲坐着,低垂眉眼,脸上却颇有得意。
该不会又是她从中挑唆,胡说了什么吧?
苏青雪好汉不吃眼前亏,马上快步跑到母亲身后,抱着母亲的背哭着说:“娘,爹要把女儿打死了!”
陈巧荷毕竟心疼女儿,看她一边喊一边撩起袖子,那细瘦白皙的手臂上有巴掌大的青紫,脸也红肿了,顿时疼得跟什么似的,张开双臂拦住苏澈。
“别打了。女儿是我掉的一块肉,你没出力你就不心疼是吧?”
苏澈吼道:“你别拦着我,我不打死她,她仗着张了两条腿,又跑到司家胡闹去!”
苏青雪很委屈地扁了扁嘴:“爹,我不是胡闹,我真的是给司少爷看病!”
苏澈气疯了,顺手抄起鸡毛掸子,越过陈巧荷的手抽向苏青雪,一抽一个准!
“你还犟嘴,你还犟嘴!你什么时候才能学学你堂姐,像个女孩子乖乖在家里呆着,别出去惹是生非?”
苏青雪心中疑团更深,真是苏青蝶在从中挑拨吗?
可她不懂了,苏青雪的父母把失祜的苏青蝶接到家里好好养大,在她印象不深的原书里,苏家夫妇真是一视同仁,苏青雪有什么,苏青蝶一定会有什么。如果东西只有一份,他们一定会安慰苏青雪,然后把东西给苏青蝶。
陈巧荷护着女儿,还让苏青雪被抽了几下,只听女儿在身后怯生生地哎呀,她顿时也火气上来,抱着女儿冲苏澈哭诉:
“你不疼女儿就算了,我疼。你要是再打她,不如把我们娘俩一起打死,你好再找个新人回家!”
苏澈向来说不过自己媳妇儿,又心疼媳妇儿女儿,张了张嘴,啥也没说出来,叹气坐在椅子上。
苏青雪见危险解除,这才探出头,怯生生说:“司少爷在我的治疗下,大有好转,今天好生吃了一碗稀饭,一碟肉松,司家上下都欢喜极了,我真没瞎闹。”
苏澈叹气说:“青雪,你别编瞎话糊弄我们了。你姐都跟我们说了,你为了嫁进司家,非闹着给人家少爷治病,人家那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千金之躯,你乱给人治病,结果治出毛病了,现在人家嚷着要报官抓你!”
说到这里,他终不忍心女儿被抓,说:“你快收拾点东西,跟爹上山,这几天就住在山里得了。”
他说的是自己进山打猎住的小茅屋,在峻峭山中,平常人都找不到,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听到这里,苏青雪脸上似笑非笑,反唇相讥:“姐,多谢你关心啊。”
苏青蝶嘴角一弯:“姐妹之间无需客气,我也是担心你。”
苏青雪说:“妹妹只是不明白,姐姐那天被司公子亲口下令赶出司家,那司公子的病情你又怎么知道的?”
苏青蝶没想到她居然提起那天的事情,脸色顿时变了,她忍了忍,勉强笑说:“我是担心你,在司家门口等你,那些小厮跟我说的。”
苏青雪嗯了一声,说:“看来姐姐到哪儿都好人缘,连司家的小厮都熟得很。”
她点到即止,没继续和苏青蝶打嘴巴官司,转而对父母郑重说:
“女儿没骗人,我也没想嫁给司越泽。”说到这话的时候,司越泽被闭心脉前,深深投向她的目光,恍然出现在她眼前。
她把那道目光从心里甩出去。
可是等级森严的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