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他出门之前，听到陆心念那句仿佛梦中的呓语的话，快点回来。
他竟然有点归心似箭。
哪怕回去之后，她还没有睡醒，哪怕只是守着她，他也觉得非常有意义。
不过回去之前，顾行止特意去悦来居打包了两份糕点。
在路上，他先给倪子枫打了电话，问他在不在店里。
这次运气不错，他就在店里，正好，顾行止就让他亲自做。
给自己最疼爱的表妹做糕点，倪总厨自然非常乐意。
二十分钟到了店里，倪子枫已经做好。
这个速度，让顾行止非常满意。
倪子枫依旧有些担心陆心念。
“心念现在怎么样？状态好一些没有？”
顾行止点点头：“好多了，不过还需要休息。”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一定会好的。迟早的事情。”
语气十分笃定。
这话不止说给倪子枫听，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倪子枫笑笑，他其实一直都是个非常乐观的人。
“嗯，我也这么相信。”
拿着新鲜热乎的糕点，顾行止回去了。
正如他所料，陆心念还没有醒过来。
他进房间的时候，正好看到奶奶在给她把脉。
之前奶奶听到汽车的声音都会出去看，但这次她应该知道是顾行止回来了。
而且，她现在有事情要做。
顾行止见状，立即走过来。但脚步又不敢太大声。
心情有些急切，特别想知道陆心念的情况怎么样？
这还是停药之后，顾行止第一次看到奶奶给陆心念把脉。
虽然都在推理说，这几天陆心念的疲惫是那个药在起作用了。
但毕竟还不能那么确切的认为。
现在的把脉才有依据。
尽管在顾行止看来，验血才是他最相信的一个检验方式。
不过至少有一个办法能确定药有效，对他来说就是好的。至少心里能踏实一点。
奶奶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视线重新回到陆心念的手上。
顾行止抿着唇，也不敢说话。像是怕打扰到奶奶。
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奶奶的表情。
试图从她脸上探寻到蛛丝马迹。
不过显然收效甚微，奶奶脸上并没有多余的情绪。
几分钟对顾行止来说，漫长得有些过分。
终于，奶奶把手收了回来。
顾行止压低了声音，迫不及待的问道：“奶奶，心念她怎么样？那个药应该有作用吧？”
如果那么猛烈的药效都没有用，那往后岂不是要更难？
“我看脉象是有用的。”
“她的造血细胞在慢慢复活了。”
顾行止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太好了！
总算幸运一次！
奶奶起身出来，顾行止也跟着，其实是想问更多的问题。
现在他心里憋着很多问题。
奶奶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
没等顾行止开始问，奶奶略显苍老的声音就响起：“现在是第四天，具体的还得等三天之后的状态。”
“嗯。”
顾行止点点头，他自然知道这个。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那药确实是有点作用的。但其实也面临另外一个问题。”奶奶脸上难得没有了笑容，非常郑重的样子。
见她如此，顾行止的心瞬间又揪起来。但他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他不能自乱阵脚。
“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