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微微愣了愣,随即加深了唇边的弧度,“好。”
看见南楚的笑容,沈苧也开心,瞧见外边阳光正好,“今天天气还不错,走,我们见见阳光吹吹风。”
不等南楚说话,沈苧拉着南楚就往门外走,一路往里院走去。
瑾名轩很大,真的很大。
从门口进来便是满地名贵花草,边上的风车随风转动。潺潺溪水竟贯穿了整个外院,若要想进去正厅得走上边的小石桥。
正厅往里有个里院,比外院豪华百倍,山清水秀,春色满园,虽是假山却如真的一般巍峨耸立,栩栩如生。沈苧最喜欢的是她房门前不远百米处有颗桃树,虽然没有之前茅草屋门口的那般大,却也是瑶林玉树,枝繁叶茂的。
沈苧是最会在生活中寻找满足感的人,搬进来的当天便在桃树下放了把摇椅边上还摆了木质的圆桌圆凳。为的就是天气好的时候可以躺在树下吹吹风看看书喝喝茶。
沈苧拉着南楚在圆凳上坐下,自己坐在边上。随后在身上翻出不少药罐,银针药包,都被她装在了腰间的小包中,这些都是她在将军府准备的,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沈苧小心翼翼的将这些东西摆好,来的时候还顺便拿了纸笔,虽然这毛笔她不太用的惯但她得随时记录着南楚的状况。
待一切准备就绪,沈苧看向南楚,“你那些旧伤虽然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治疗起来却是有些麻烦,我需要定时给你施针每天你还要乖乖喝药。在我施针的过程中,可能会有些疼,你可要忍住。还有啊,要忌口,要忌辛劳,还要......”
南楚静静的听着沈苧说的那些话,墨色的眸底闪着光芒。
被人唠叨的感觉。
真好。
沈苧说了一大堆,没听见南楚回话,也不在意,捻着银针,抬眸望去,“那我要开始了哦。”
南楚看着沈苧清澈的眼神,他能相信她吗?
万一,她是真的为她好呢?这眼神一如五年前那个人一般纤尘不染,可就是拥有这般清澈眼神的人却将他推入了万丈深渊。
更可笑的是,他居然有些动摇了。
只是因为他在这女人的眼睛里看见了除清澈之外的东西。
真心。
是了,那个人眼睛里只有干净清澈却少了这份真心。
所以,南楚你就要为了这份所谓的真心再次将自己置于深渊之中吗?
想到此不仅有些自嘲,南楚啊南楚,你真是活该。
罢了罢了,他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样?
南楚大方的将手伸出来,“来吧阿苧,我不怕疼的。”
沈苧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全神贯注的为南楚施针。
没一会,从指尖处开始往上各处穴位布满了银针,南楚的脸上也抚上了一层薄汗。
他只觉得浑身都被蚊虫啃咬般难耐,感觉他的骨头都要啃断了,这女人该不会真的对他做什么吧!
该死!
沈苧观察了南楚一会,见他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呼出了一口浊气将最后一根银针刺进南楚的头顶。
银针刚刺进穴位,南楚只觉得头像要爆炸了一般,疼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大手死死地抓住木桌的边缘,眼睛紧紧地闭上,豆儿大的汗珠一颗接着一颗落下。
沈苧不敢分神去看南楚,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中的银针,嘴里念叨着:“忍一会,忍一会。”
不止南楚难熬,沈苧也不好过。比之前她给现代那群人治伤时都紧张,一是这里不如现代医学那般发达,医疗器械什么的都没有,二是她怕辜负了南楚的信任。
她既已知道了南楚不傻,便晓得他让她治疗是信任她,他那般聪明谨慎的一个人怎会看不透五年前的事情,是个圈套。
依她猜测,中间定是出了内鬼。而且那个内鬼还不是一般人,定是平日里绝对不会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