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见底,纤尘不染。
南楚不露痕迹的皱了皱眉,不得不说,他确实有些看不透她。
但最好,不要是最坏的那种结果,若真是,他…...
沈苧直视着南楚的眼睛,并未发现什么波动,但有些事情确实可以确定下来了。
比如,他的旧疾确实不少,还挺严重的。
再比如…...
他不傻。
或者说,他傻过,但经过长时间的治疗,如今已经恢复了。
沈苧指尖微微往下移了移,变成了握住南楚的手,敛下眸子,心思微动。
她记得,之前半弦跟她说南楚是被人算计掉下悬崖九死一生才捡回的一条命,也是因为这样摔坏了脑子才傻的,照这情况来看,知道他恢复的人应该不多。
他也…不敢让人知道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有些难过。
或许是感同身受,他与她一样。从小到大如履薄冰的生活,也许一不小心便坠入深渊,即便后来重见光明也不敢跟任何人说。
沈苧握着南楚的手,越来越紧。
她只不过带他换了间院子,便来了这么多人找他麻烦,这世间最倒人胃口的,是人心。
沈苧深深吸了口气,抬起笑脸看着南楚:“身上的旧疾,很痛吧。”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像千金般砸在了南楚心里。
很痛吧。
她问他痛不痛。
他以为,她会发现他不傻,以她的聪明伶俐,定会将他搪塞过去然后找机会逃离这里。或者她未曾发现,只给他开些药方调理身体。
可她开口的第一句却是问他痛不痛。
记忆里,只有那个已经模糊了样貌的娘亲会问他痛不痛。
南楚第一次,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见他未曾回答,沈苧也没什么,右手紧紧的握着他的大手,另一边摸了摸他的脑袋最后搭在南楚的肩膀上,郑重的说道:“你放心,这些旧伤啊对我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我会治好你,让你不再受这些煎熬。”
沈苧定了定,似是决定了些什么,“也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伤。这次,是认真的。”
第一次因为搬了院子,南挽裳来找麻烦,是她去找南领海要的,她不会袖手旁观。
第二次云亦柔,因为她教训了南挽裳。是她打的,也自然不会不管。
可现在,她却是真的想保护他,替他挡去所有明面上的危险。
因为,他们是一样的人,可他却没她那么幸运,所以她想护着他。
南楚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心中的灰暗阴霾少了些,原本只有一丝丝的亮光微微扩散了些。
“主子!主子!我查清楚了,院里那几个人是三小姐房里的人。”且歌半弦的出现打破了两人的安静
沈苧收回了搭在南楚肩膀上的左手,却并未松开牵着他的右手,“三小姐?”
绯色轻负也刚好从外面回来,正好听见沈苧的话,绯色连忙说道:“主母,三小姐是二夫人的小女儿叫南书宣,在这长安城中也算是小有名气。但处处都被南挽裳压了一头,所以,她对南挽裳有些敌视。”
且歌看见他们两个人,立马笑道:“哈哈!主子!我们比他们先回来,是不是这一个月的碗都他们洗了!哈哈哈!”
绯色一听要洗一个月的碗,立马拍了轻负一巴掌,“都怪你,要不是等你早就回来了!”
轻负愣了愣,理了理被拍乱的衣服,没有回话。
沈苧见状,笑出了声,“嗯,还不错。至于碗嘛,你们商量吧。反正我不洗!略!”
且歌一听,立刻跳起来,“主子!!!”
沈苧连忙罢手,“好了好了,说正事。”
“轻负,刚才那两个人呢?”
“外头跪着呢!”
“啧,这云亦柔也真是的,自己的人废了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