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的生母是为了替皇上开枝散叶去了的,对整个王朝来说是功臣,可是自己那个已经记不清模样的母亲,却这个国家的污点。
印象里眉眼带着笑的、轻轻地唤自己乳名的女人,却是一个谋害皇嗣的女人,自己再是不信,也是无用。宫中的众说纷纭,皇阿玛从小对自己的态度,无一不是在告诉自己,自己这个二公主的存在是多么的悲哀。
今日恰好卡着寒潮,此时天上也是飘着一片片晶莹的雪花,秦琳不由回头去看,刚好撞见九阿哥看过来的视线。
秦荣到依旧向一个孩子,从远处跑到二姐姐的面前站定,“二姐姐,这可是今天下的第一场雪呢,要不咱们去堆...”
不等秦荣把话说完,便被秦琳打断,秦琳抬着手替弟弟拂去头上的雪花,“荣儿如今已经大了,堆...这般的事情还是不要再做了的好,别让人瞧见了说你不稳重。先前皇祖母说的话,你也一并忘了吧。
你在这宫里没有人能扶持,本就过的艰辛,我这般罪人的女儿怕是也会连累你。日后还是少与我往来些才是,去替自己拼一个好前程。那位置是高,也是累的很,无论怎么样长姊只想要你开心。”
“姐姐!”
“好了,九弟还是不要再跟着了便是,前面便是芸妃娘娘的地界了,不要再落了口舌。”
“好,那弟弟便先回去了,夜里风凉姐姐可一定要把门窗关好了,仔细别让风冻着了。”
九阿哥对着姐姐的背影,深深的行了一躬,便直接转身向反方向走去。秦琳偷偷的回头瞧了一眼,昔日里那个小小的奶团子,此时挺直了身板,落了一层雪的官道上只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
等到自己转过身来时,恰好一片雪花落进了眼睛里,冰冰凉凉的倒是引的眼睛酸涩,一时落下不少泪来。
“诶呀,李姐姐你快来瞧,下雪了呢。”瞧着屋子里的李景芝还是没有出来的念头,贾宝贝便直接入了房间,将李景芝一把拉了出来。
“我的好姐姐,你倒是看看呀,这雪下的这真是漂亮。哈~李姐姐你瞧瞧这白气,这天可是真冷呀,这时候要是温一壶酒,吃一个羊肉锅子才是快活呢。”
李景芝瞧着小丫头高兴,便也没有打扰,只是淡淡的望着贾宝贝笑。看着小姑娘趴在栏杆上,哈这热气引的积雪化成一滴滴的水,看着小姑娘蹦儿跳的样子。
“哟,我瞧着呢,这京城里的姑娘也没有多规矩,倒是一场小小的雪就高兴成这样,可真没有见识的很。没有见识便算了,还穷讲究这酒还要温了喝,啧啧啧。”
贾宝贝一听这声音便是头疼,不用看便知道是谁,往正对面一看不是桑吉又能是谁。
“桑吉格格教训的是,咱们这京中一年见不到几次雪,田地冬天也是空着,咱们京城的百姓也是穷讲究。好好的粗面馍馍不吃,非要种什么麦子,做什么白面馍馍。
百姓讲究,我们这些官家众人也是讲究,这酒呀定时要温了再喝的。我们京城人娇贵的很,倒不像雄尔吉来的格格您一般不、拒、小、节。”
周边的房间住的小姐都装作不知道,没有人愿意出来触这个霉头,底下扫撒的宫女听见了动静,连忙将嬷嬷喊了出。嬷嬷也不露脸,便躲在阳台下面,听着两位小主子在楼上吵着。
“呵,本格格不拘小节要你来说,咱们雄尔吉的人,便是烤着牛肉喝着烈酒才是自在呢。哦,也对,贾小姐怕是还没有见识过吧,不然今晚就在我的房里,我设宴来请贾小姐尝尝咱们雄尔吉的特色。”
桑吉倒是说的一身子劲,贾宝贝也没有搭理,只是侧着头与李姐姐聊天,“李姐姐,这烤牛肉是不是前些日子春满楼上过的一道新品?”
“是的,那日还是贾大哥带我们去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