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改口,无比真诚:“没,景召才可笑,他骗女人他不是人!”
商领领死亡凝视。
方路明彻底给整无语了,所以他到底该站谁?
微醺的商领领一会儿阴一会儿暴雨,就差把喜怒无常四个大字写在脸上:“不过我也报复他了。”
方路明瞬间如同被打了鸡血:“你怎么报复他的?”
他就爱听这种相爱相杀的八卦。
“我甩了他。”商领领看上去像是后悔了,蔫头耷脑的,“他看上去好像真的很难过。”
干得漂亮!方路明差点鼓掌。
他早看景召不顺眼了,不仅难搞,还很难搞,看把商领领吊成什么样了,就该让他也尝尝爱不得的滋味。
商领领耷拉着脑袋,像只没人要的小狗,可怜巴巴的:“但我也很难过,我不想景召难过的,可是我也觉得很委屈。。”
她有点醉了,话变得很多。
“他那么难过,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我?不然也不会拍那么多照片,有一些还是很久以前的照片,会不会他以前就偷偷喜欢我了?”说到这里,她开心了一下,但很快又接着难过,红着眼要哭不哭,“可是我还是很委屈。”
方路明听得挺不是滋味的。
商领领没朋友,这七年就他一个人鞍前马后给她使唤。她跟景召之间那点事他最清楚,他不知道见过她多少次伤神难过。
她抱着酒杯碎碎念念,有一肚子的委屈:“他生父的事情,还有我外公的事情他一件也不告诉我,可柴秋就什么都知道,我才是他女朋友啊,为什么不能跟我讲?他还跟柴秋一起出去,他什么都瞒我,他跟我有秘密,但他跟柴秋就没有秘密,柴秋会不会也喜欢他?”
这才是商领领最介意的地方。
“烦死他们了。”
还没完,她踹了两脚吧台,很愤怒:“还有杨康年,虚伪的老东西,要不是他没事找事,我跟景召还好好的,讨厌鬼,臭老头,老不死的!”
她把酒杯扔掉,抱起酒瓶子就往嘴里灌,又没灌准,香槟顺着脸颊滴进衣领里。
方路明长臂一伸,把酒瓶子捞走,拿来杯子给自己倒酒。
商领领跳下椅子去抢,表情凶巴巴:“你不准喝。”
方路明踮起脚,把酒瓶举高,偏偏不给她,逗她还挺好玩:“我为什么不准喝?”
“你还要送我回去,不能喝酒。”她站不稳,摇摇晃晃,“景召说过,在外面要注意安全,不能一个人喝醉。”
景召景召,喝多了也还是满脑子都是景召。
方路明不跟醉鬼一般见识,把酒瓶子还她了,她抱着瓶子就喝。
方路明怕她摔倒,一只手挡在她后面,自己翘着个二郎腿:“真分手了?你舍得啊?”
她爬上椅子:“我们不会分手。”
不是已经分了吗?
方路明听不懂了。
她自个儿说自个儿的:“他要是够爱我,一定会想办法让我原谅,他要是不够爱我……”
方路明睁着一双吃瓜的眼睛:“如果不够爱你呢?”
“那我就再把他关一次。”
说完,商领领头一歪,趴下了。
方路明叹气:“哎!”
爱情啊。
方路明把商领领送到了唐明酒店,他这个当竹马的,也不好给她整这整那,鞋都没给脱,被子一盖就了事,然后功成身退。
他出来,关上门,转头就看见景召。
景召说:“谢谢。”
“不必。”大半夜的来当牛做马,方路明也有脾气的好吧,正没地撒气呢,说话不免夹枪带棍,“用不着你谢,我跟商领领玩一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那个犄角旮旯里掏泥巴呢。”
景召不接话。
方路明走了几步,又折回来,不吐不快:“你不会觉得商领领是因为不信任你才跟你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