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关电脑,一面问:“你来找老大……岑安的吗?”
南迦应声望去,这才注意到阿奇的存在。
没否认,美目一抬,打量起这个陌生的男孩子。
阿奇开门见山说:“她今天不在,这一周都没来。”
南迦问:“她去哪儿了?”
阿奇照实告知:“在家,被她爸妈关禁闭了,最近都出不来。”
怔愣半晌,南迦红唇张合,一席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想要问问那人的情况,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阿奇问:“你就是南老板吧?”
南迦点头:“嗯,是。”
阿奇主动自我介绍:“我是她队友,一个组里搞项目的,也是她师哥。”
素不相识的两方浅谈几句,阿奇挺健谈,毫无防备地把知道的细情都转告给南迦听。
他已经去过纪家了,前两天去的,对那边很了解。
紧了紧手,南迦迟疑了下,还是轻声问:“她现在怎么样?”
“还行,将就。”阿奇说,“人没啥问题,估计等她爸妈气消了就能出来了。”
教授出去了十来分钟,进来时他们已经闲聊得差不多了。
阿奇对南迦很有兴趣,瞅她像在看稀奇,不把她当外人。南迦不问他为何认识自己,心里有数,没必要再问。
办公室里还有其他同学,这儿不是唠嗑的地方。
南迦没在这里久待,大打搅别人忙事。她走了,不再那么担心。
等到周一,她又来了这儿一趟,有空就再来打转悠。
请阿奇他们喝热咖啡,还是以顺路当借口。
阿奇说:“老大还出不来,没到时候。”
南迦回道:“我不找她。”
阿奇“哦”了声,又讲:“我昨天去找了她,跟她说你了。”
垂眸瞧着灰扑扑的地面,南迦没反应,握住手上的热咖啡,端起来喝了小口。
阿奇接着说:“老大也问起你了。”
等到下一波寒潮抵达Z城,腊月底,一转眼就是过年的时候。
这年街上的年味很浓,到处都张灯结彩,树梢枝头都挂满了红带子。
工作室歇业半个月,南迦给所有员工放带薪假,自己也休息放松一段时间。
过年前后,南迦没回老宅子,不像往年那样,非得回去找闹心。她总共在老宅子住了两个白天加一个晚上,过完除夕和春节就走了,到新租房里自己过。
年初二那天又下了雪,白色纷纷扬扬飘飞了大半天,从中午下到夜里。
南迦到一个好友那里聚餐,吃午饭,天黑了又陪着大家逛街,快到雪停的那会儿才回去。
两个地方离得近,还是走路步行。
到小区外边了,远远的,那个高挑清瘦的身形已经候在小区外。
像是已经等了很久,早就来了。
天寒地冻的夜晚,纪岑安穿得很少,最外面只一件黑色的长款大衣,没别的保暖物件。
似乎出来得挺匆忙,来不及仔细收拾。
这人孤零零站在灯下显眼的地方,一脸从容,只要南迦走近了就能立马看到。
南迦怔在原地,停下脚步。
纪岑安双手插兜里,嘴角有伤,看起来有些狼狈。这位先靠近南迦,自觉走两步,拉近余下的距离,被冻得没有血色的嘴巴动了动,张口就是:“今晚有空没?”
飘飞的雪落在她们身上,在双方肩头上堆出薄薄的一层。
南迦一言不发,解下自己的围巾,取了,踮踮脚,给那人戴上。
纪岑安没动,定定站着。
南迦说:“过来一些。”
她带她上楼,领进屋里,留对方在这边过夜。
屋里暖和,比冷风直吹的街上舒适。
她给她上药,清理一下伤口。
不需要多余的话,也用不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