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预想中那样单调。
南迦以前也没想过要跟谁定下来,大学读书期间就念着时机到了就远离z城,可如今走上了截然相反的路,其实也挺好的。
计划赶不上变化,生命中总会有意外,偶尔转个弯也不错。
擦完头发,纪岑安取来吹风机,帮南迦按摩两下头皮再吹干。
南迦一动不动,享受这人的照顾。
她俩的事瞒不住,不到一个星期就传出去了。
到底是新社会,两个女人在一起不稀奇,同性恋也就那么回事儿。
多数员工对此挺惊奇,早前不是还有个徐行简,怎么突然转变得如此猝不及防。
性取向都不一样了,变得有够彻底的。
不过讶然只是心里嘀咕两下,没谁敢乱嚼舌根。
感情哪说得清,何况外人又不是正主。
没有定性的传闻一般都是假的,南迦可从来没承认徐行简是自己的谁,那些不着边际的消息自然不能当真。
入职的第二周,整个团队为纪岑安举办了一个小型的欢迎仪式,庆祝她的加入。
南迦也参加了,带着俩老总一起去的。
一群人相聚饭馆包间,阿奇带头暖场子,举杯分别敬纪岑安和南迦。
这小子喝大了,开口讲话都不利索了,磕磕巴巴的。他站都站不稳,朝南迦说:“以后就麻、麻烦……南总照顾我们老大了,谢谢……”
南迦给面子,捧场地接着那杯酒,柔声说:“会的。”
阿奇脑子不清醒,醉意上头了还挺来劲儿,傻里傻气地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言讫,还郑重拍纪岑安的肩膀,哥俩好地靠上去,又对着纪岑安唠叨一大堆有的没的,懵得分不清东西南北。
这番对话就是公开出柜,虽然不严肃,但还是很正经地当众承认了。
在场的其他员工都听得见,有人见怪不怪,有人站一边瞅热闹,还有人暗自打量两位当事人。
纪岑安坦荡荡挨着南迦,等敷衍完阿奇,不着痕迹拿走南迦手里喝剩的酒,仰头一口闷掉,低低说:“昨天不是才应酬了,少喝点。”
南迦回道:“应酬没喝酒。”
“那也少喝,对身体不好。”纪岑安霸道,开始啰嗦了,翻旧帐细算南迦昨晚在家也喝了两杯,全然忘记自己喝得也不少。
南迦听着,不拆穿打断她,一会儿用只有她俩才能听见的声音说:“行,不喝了。”
嗓音低弱,掺杂着一股甘愿妥协的笑意。
后面还有另外的员工过来敬酒,南迦一口都没能喝到。
有的被挡回去了,有的进了纪岑安肚子里。
某人真不让南迦碰那玩意儿,一滴都不行。
知道纪岑安是在护着南迦,大伙儿慢慢地就不敬酒了,知趣换成茶水端给南迦。
深夜的街道灯火通明,夜市的四处熙攘而喧闹,空气中的热燥流动,风一吹都是热乎的。
聚会结束,送走众员工,纪岑安和南迦站在一处偏僻的路边等赵启宏开车来接。
昏暗的树影下,在光照不到的地方,纪岑安搂住南迦,俯身凑上去,捏起南迦的下巴,蜻蜓点水地在她唇上碰了口。
缓慢的、温和的……
一点点汲取她的气息,将醉意顺着风的吹拂过渡到她唇齿间。
南迦没拒绝,不推开纪岑安,反应了两秒,抬抬胳膊,伸手就环住纪岑安的腰背。
街边对面的霓虹灯辉煌,往来的车辆匆匆行驶,从她们旁边不停地穿行、错过……
一束光朝这边打来,倏地落下。
可离她们还差些距离。
纪岑安再亲了南迦一次,这回吻得更深。
南迦半合上眼,承受着。
那束光又消失了,持续了不到一秒钟。
为南迦拂了下被吹散的头发,纪岑安垂眸望着南迦的脸,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