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江的衣衫被掀开,只见负伤处可见明显的脓肿,根本是未清理好伤口导致发炎,秦风不禁皱眉,箭射在小腹偏右的位置,若非柏江身有内力将其震出,恐怕会伤及内脏。
如今皮肉伤得不重,但处置得不够干净,又一路兼程,没有及时更换药物,导致感染。
得亏自己先前就弄出了抗感染的药物,倒是来得及,秦风检查伤口后眉头并未皱起,这让柏泽远松了口气,容莹安则说道:“药怎么还没有来?”
差人回城取药也需要时间,容莹安难得如此急切,柏江更加觉得伤得值,自从她恢复记忆,当时的她简直如五雷轰顶,对待自己再没有以前的温柔小意,说是冷若冰霜也不为过。
要不是还有一对双生子,还有栖落山庄可以为她所用,两人又实在没有办法,算是坐在同一条船上,她早就在找到亲生儿女后一走了之。
此刻终于现出对他的关切关怀,其中不带有任何利用的意味,柏江当着众人的面就笑得咧出好几颗大牙,柏泽远只觉得没眼看,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强着笑看着别处。
幸好药与工具都送到,秦风替柏江重新处理伤口,重新包扎,又以注射的形式给他打了抗感染的药物,注射时,这位名声响震江湖的庄主也不由得打了个寒蝉。
不过如今秦风的注射器可是做得相当到位,不过也就是蚂蚁咬的事,柏江这才松口气。
待众人休整完毕,马车也就位,这才浩浩荡荡地拉着所有人往城中赶,柏江则被安置在其中一辆最华丽的马车上,上车后容莹安与秦风三人上来,他又咧嘴一笑。
“我就知晓你们沉不住气,其实说来简单——那紫吾卫真是无孔不入,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在洛城弄到了夫人的画像,一路查着查到了山庄,证明夫人就是公主生母。”
“不过那袁不期也是个奇怪人物,居然暗中放水,与我通信示意我逃走,若不是夫人与我提过此人可能是北漠的探子,我也不敢信他,这人真是又当又立。”
“一边在元帝面前卖好,带人来围剿山庄,一边又与我通信,让我带人迅速逃走。”柏江咧嘴笑道:“就是不知道他怎么在元帝面前过关了。”
容莹安的表情微顿,就听到秦风说道:“此人有个误解——以为岳母手中握有前朝势力,如果我们与岳母合流,必定会让前朝势力大涨,而由此与东越皇帝为敌。”
“袁不期没这么好心,他查到了夫人是山庄夫人的身份,却要故意放走山庄所有人,无非是想更进一步地扩大前朝的势力,前朝势力越强,越能分化东越,为北漠谋利。”
柏江眉头皱起:“他娘的,原来如此!这是拿我们当筏子了?”
“你倒要多谢他有这份心机,才能让你们全身而退,他若不打这个时间差,栖落山庄必定血流成河。”容莹安倒是冷静:“萧佑身边藏着这么一条毒蛇,他却毫无察觉。”
柏江听了这话心里不是滋味,莫不是夫人还要牵挂元帝的安危?
容莹安看他神情就晓得他想岔了,嗤笑道:“我只是笑他自以为聪明,以为把一切都在掌握中,但人皆非完人,岂能尽善尽美,不说他,秦风这般细致,也有心有余而力不足之处。”
秦风听到扯到自己,也面色淡然地笑了笑,他十分赞同这个说法,他如今就有许多不足之处无法改进,只能从主次下手,依次解决,实在找不到解决办法的,也只能搁置。
“庄主,你们出逃时既是袁不期事前给了信息,那追兵难道是袁不期的障眼法?”萧令瑶说道:“你们没被抓到切实的过错,无法动用寻常的官军,不是紫吾卫便是飞龙军。”
“就是他们一起,袁不期和咱们通了气,那蒙天奇可没有!我这一剑就是拜他所赐!”
那蒙天奇不愧是飞龙军统领,臂力惊人,万没有想到那箭的射程会如此之远,他若没有用内力挡一挡,只怕伤得更